时内情况比较重要,你要重点监测。”
指挥完护士,陈白元转头继续:“他经历的事太过严重,所以大脑开启了防御自保机制,会自动切断身体的感受,才会有这样的病。解离严重的时候,他会一整天都没记忆,就只记得早上坐到沙发上,回过神就已经晚上了。”
陈建衡脸色难看。
陈白元看了他一眼,转头又越过他去看方谕。方谕坐在沙发上沉默,两眼眼眶通红,脸上都是泪痕,眼泪还在扑簌簌往下流。
感受到他的目光,方谕撇撇头,和他四目相对。
“病人家属那边,医院会联系,没什么事的都走吧。”陈白元最后敲敲病历,转身离开,“别打扰医院秩序。”
陈白元走了,走到方谕旁边时,他走过来,伸出手。
方谕抬头,一脸茫然。
“他口袋里的,”陈白元说,“替他保管吧。”
方谕将他手里的东西拿了过去,那是条银项链。
“他要几天才醒?”方谕哑声。
“个人体质,因人而异,没法保证。”陈白元说,“但半个月内能醒。”
“谢谢。”方谕低下眼帘。
“不客气。”
办完了事,陈白元转身就走。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方谕还是在掉眼泪,他吸了吸鼻子,两只眼睛都红得肿了起来。他低头看手里的项链,项链是四四方方有些不规则的一块方形,做成了本书的形状,似乎可以打开。
这是可以打开的项链,方谕看了出来。
他伸手把它打开。
他愣在了那里。
项链里,是方谕的一张不知什么时候被抓拍下来的照片。
背景晴空万里,十几岁的方谕侧着脸,有点不高兴地盯着别处。
照片已经发白斑驳。
方谕哑然。
第30章 别见 这辈子都别来见陈舷!
方谕愣在那里。
尚铭问他:“谕哥, 那项链怎么了?”
方谕回过神来。他突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把项链合上以后,才胡乱应了两声:“没事。”
“哦。”
尚铭没多问, 方谕下意识地握紧项链。小小一个书本状的项链,在他手心里烫得像团火。
心里一阵兵荒马乱的惊慌后,方谕稳下心神。他又摊开手掌心, 和项链对视片刻, 忽的又不明白。
他一直带着这个吗?
心里陡然升起疑问来。方谕茫茫然地抬头,望向那无声无息躺在床上的病人。
仪器发出平稳的滴滴声。
外头风雪依旧, 方谕脸上还淌着泪。他又低头,呆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项链。
年少的自己就这样突然地成了一把利箭,突如其来地被他哥拉弓上弦, 射在了眉间。
他满目惘然地回头望去,只见拉弓的人朝他虚幻地笑。
为什么, 会一直带着这个?
他惘然地问出口,那人却只笑, 不说话。
不恨我吗?
他又问, 不恨我吗?
那人还是没有回答。
他站在他记忆里的梧桐树下, 远处是三单元楼底下的两棵西府海棠。花落树繁里,他朝他一如既往地笑着。
太阳下山了,尚铭被一个电话叫了回去,高鹏也走了。他俩说改天会拿着东西再来, 还说陆艺伟最近在外地忙,这事儿之后会打个电话告诉他,到时候老陆也会过来。
方谕说好。
“有事你打电话。”尚铭跟他说,“今天你这个态度,我相信你。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一定马上到。”
“对,”高鹏附和,“有事你就打电话,别见外。”
方谕苦笑笑:“好。”
他俩走了。
陈建衡跟陈庆兰也走了,他俩说要去买点住院需要的东西,去了附近的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