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輕微不适。
薑尋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水珠从发尖上滚落,滑过喉結与后頸,洇湿身上白色的棉质家居服。宽松的阔腿裤衬得他双腿修长笔直,腳掌踩过地毯,若隐若现的腳腕上印着几圈错乱的红痕,因皮肤过于白皙而显得触目惊心。
他顺手将毛巾搭在頸上,盖住烙了个极深牙印的腺体,笑眯眯看着季玄易解开临时套上去的外套,松了衬衣扣子,餍足地朝他抱来。
“去洗澡。”薑尋躲了一下没躲开,趴在他胸前嫌弃地皱皱鼻子,“都是汗味儿。”
季玄易好笑,低头凑到他耳邊,壓着嗓子道:“有汗味也是你的汗,我方才可没出汗。”
薑尋耳根一热,抬腳跺上他的脚背,恼羞成怒:“快去!不许废话!”
他那点力气自然踩不痛季玄易,但季将军还是浮夸地“嘶”了一声,举起双手表示明白,而后“一瘸一拐”地朝浴室走去。
床铺已经被清洁机器人整理干净,薑尋扑上去,摊开手脚趴成个“大”字,趴了一会儿再翻过身,看着天花板咂嘴:“和灵魂伴侣……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什么感觉?说来听听?”流水声泻出浴室门缝,带来了季玄易含笑的反问。
“不说。”姜寻瞬间板臉,恢复正经人模样,手臂在床上划拉划拉,把遥控器捞了过来,“我给你换个白噪音吧?这个有点太……激情澎湃了。”
季玄易的笑声闷在嗓子里,听上去有些欠欠的:“好,随你。”
得到许可,姜寻立马選了个雨打竹林基础款,把那总是勾起某些香艳回忆的曲子换掉,顺势拍拍自己发热的臉。
他的手臂抬起,宽大的袖口顿时滑落到肘下,手腕与小臂上的或红或青的抓痕咬痕映入眼帘,又让他“嘶”了一声。
这些……倒是不痛,季玄易最失控的时候也对他留手了。
但姜寻仍是不由得慶幸,幸好季玄易从头到尾都没選过上位。
季玄易洗澡洗了挺久,姜寻等得昏昏欲睡,大半张臉都埋进了松软的枕头。
季将军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他像只猫似的蜷在床的一角打盹,还特意选了顶窗阳光洒进来的地方。
他扬起嘴角,轻手轻脚地走到床邊蹲下,手指没入姜寻后脑湿润的发丝,再沿着颈骨与脊骨摩挲而下,用从招财身上练出的手法揉搓他好几下,才把他揉醒。
“唔,你洗好了?”
姜寻抬起面颊,侧臉壓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睫毛翕动,细长微卷,在阳光下看来仿佛轻轻扇动的蝴蝶翅膀。
季玄易捏着他的下巴親了一口,忽然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捧着心爱的藏品不知该往哪儿放,抚摸的力道轻了重了都会心惊胆跳一阵,有些手足无措。
“我好爱你……”他喃喃道,“我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更爱你了……”
姜寻轻笑:“说什么傻话,除了之前威胁要把我关起来的那些话,你不一直挺会爱人的吗?”
季玄易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笑道:“你觉得那些话是威胁?”
姜寻掐住他的脸,警告般的朝两边扯了扯:“对,只是威胁。”
“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季玄易含糊不清地笑着说道,“军演差不多已经开始了,一起看直播?”
“好!”
大荧幕浮在天花板上,姜寻枕着季玄易的腿,看着满屏英姿飒爽的军人演练军阵,展示武器,进行两军对垒的演习,眼睛微微放光。
季玄易却不那么认真,只是时不时地看一眼,评价两句,似乎比起军演,他对姜寻的手更感兴趣,放在掌心盘核桃似的把玩。
第一场实战演習结束后,姜寻注意力回归,正想去倒杯水喝,一根吸管就塞进了他嘴里。
姜寻嘬一口,是荔枝味的果酒特调。
他咬着吸管口含混地问:“对了,我剛才没问,你不出席军演真的没关系吗?你本来就是为了这个回的首都星,不露面不合适吧?”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