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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热起来,叫好声四起。

薑寻正認真觀战,就听见身旁的年風华说:“我还以为薑同学没有脾气。”

“只要是人就会有脾气,其实我也没有年先生想的那么好性子。”姜寻调了调辅助眼镜的视距,“之前年先生说想感受我实战时的精神力波动,剛剛那一下是您需要的嗎?”

“差不多,但未尽全力,还不够刺激。”年風华笑眯眯提议:“要不等季将軍回来,你们两人打一场给我看?”

姜寻微笑:“那年先生恐怕要失望了。”

“你不愿意?”

姜寻摇摇头,语气中充满笃定:“季将軍不会攻击我。”

“啧。”年风华的表情寡淡下去,“姜同学,我正式宣布你把天聊死了。”

姜寻笑而不语。

两趟实战课下来,演练场中每个哨兵都与凌庭交过一次手,虽然是被他单方面暴打,但也收获了新的攻击、发力、卸力、防御等方面的技巧,算是收获颇丰。

课程结束,有不少人大着胆子围住了凌庭,向他请教更多实战技巧,就连观战区的向导们里也有胆肥的过去凑热闹,向他讨要通訊号。

姜寻留下是为了帮他解除精神壁垒,但看他不着急,自己也不急,好整以暇地待在观战区等他过来,中途还吃了两盒年风华请的饼干。

半个小时后,凌庭終于脱身,从高台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姜寻身边,掸着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缓缓站起。

姜寻起身向他微一躬身:“凌先生,刚才冒犯了,我这就帮你解除精神壁垒。”

“让你压制等级本来就是我的要求,你没有冒犯。”凌庭双手抱肩,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他,“很少有向导喜欢看哨兵对战,这位同学是真的喜欢,还是另有目的?”

姜寻操控精神力撤出他的精神图景,随口答道:“都不是,我是在为未来上战场做准备。与哨兵的配合跟对抗是我们这类攻击型向导的必修课,观看哨兵之间的战斗,能有助我更加了解我以后的同伴与对手。”

凌庭望着他,眸光深深:“你很会说话。”

姜寻瞥了眼高台:“比凌先生还是要差点。”

“不差什么了。”凌庭扬唇一笑,朝他亮出了終端,“加个通訊号嗎?或许以后我们也会成为……同伴。”

姜寻伸手,将终端屏幕与他的相对一碰:“我的荣幸。”

*

恪勒家族终究没有给出让季玄易满意的价格,那两位以数字为名的哨兵依旧被扣在军部的重刑犯监狱内,继续接受严格的刑讯与审查。

这是所有人都能料到的结果,恪勒家族表示情绪稳定,除了可怜的塞琴差点被季将军吓到吐魂之外,无人伤亡。

比起从季玄易这里获得宽宥,他们更信任自家在军部中的人脉。

蘇折蔓拆开一块红酒鹅肝扔进口中,被腻得面目扭曲:“恪勒家族真是败落了,举家上下凑不出一个脑子,居然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海蓝集市的事态因为你的介入已经升级,那两人除了吐出他们为家族干的缺德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传承久远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不过是搭上南方军团组建时的顺风车,被高速发展的联盟带着起飞了一阵罢了。”季玄易在怼人时从不吝啬口舌,“倒是这个安格家族让我有几分诧异。”

蘇折蔓喝了口茶清口:“你是指那个阿利那?”

“我是指这个。”季玄易下巴微抬,点了点面前桌面上的纸质请柬。

蘇折蔓拿过一看,长眉顿时高高挑起:“安格中将邀请你今晚过府一敘?鸿门宴还是想壮士断腕?”

“南方军团不敢跟我摆鸿门宴,至于壮士断腕,安格家族有腕可断吗?”季玄易右手揣进兜里,握着那只趴趴玩偶輕轻揉捏,仿佛在把玩它的制作人的手指,“何况海蓝集市的事没有一件能和他们扯上关系,他们家既没有亲戚族人出席了那场拍卖会,也不沾手任何与安格莫利草有关的事物,也是因为如此,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