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击, 免得这身娇体弱的向导变成一堆碎骨烂肉。
一千米距离轉瞬而过,回到旅店的季玄易见四周无人,心里一急,把俩拖油瓶扔到墙角就直直翻上二楼, 落地时一脚踩在了倒在窗边的哨兵身上。
“唔!……”
那哨兵被踩得像虾一样弓起身, 所幸没醒, 头一歪接着昏。
“薑……”
季玄易阴着脸把这活尸踹开, 径直看向床的方向,就见薑尋坐在床边, 淡定地掸了掸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
确認他无事,季玄易才终于分出一点注意力环顾周遭, 见房內横七竖八倒了一片,这才彻底放心。
“他们闯进来了多少人?”越过地上的活死人,季玄易走到薑尋跟前, “有没有漏网之鱼?我去殺了。”
“闯进来的都在这儿了,进窗的瞬间我就立刻发动精神攻击,没有与我契合度低于六十的漏网之鱼。”薑尋拉住他。
他们进来打探消息,无论是暴露向哨身份还是杀人,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做此选择。
季玄易稍微松了口气,一个个检查过去,确認地上的人都已昏迷,且短时间內不会苏醒,才又转身跳窗出去,很快便领着一名陌生男人回来,秦霽就昏睡在他懷里。
彼时,被季玄易丢在外边的安瑟亚多一直在考虑是否要借機逃跑,可每每抬起脚时,都会“不经意”回忆自己先前感受到的威勢,然后默默把脚收了回去。
进房间后,他不着痕迹地将屋內陈设与满地“死尸”打量了一遍,顺勢观察了下姜尋和季玄易,在他们身上发现外貌伪装的痕迹后,顿时很有眼力见地眼观鼻鼻观心,不再深究。
“安瑟亚多。”他主动报上名字,像展示货物般掂了掂手上的人,“二位是他的熟人?”
姜寻看了季玄易一眼,他平静地走到姜寻身后,不说话,只定定注視着面前的人,直把安瑟亚多盯得毛骨悚然。
季将軍懒得张嘴,姜寻也不好让场面冷下去,主动接过话头:“他是我们的朋友,我叫阿姜,他是我的伴侣,阿季。”
“阿季”二字从耳膜里滚过,安瑟亚多再次回忆起剛才感受到的气势,顿时瞳孔一震。
但不用季玄易“提醒”,他又敛下眸间外泄的情绪,一本正经道:“虽然我以前干过走私生意,但去年就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秦先生跟我也是正经朋友,我没伤害过他,还一直在救他和保护他。”
这一通不卑不亢的叠甲发言把姜寻听懵了一瞬,旋即他便反應过来,这人估计是认出季玄易的身份了。
既然大家心照不宣,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姜寻神色微肃,搭在身侧的手屈起食指輕輕一敲,仿佛完全没有损耗过的精神力湃然而出,覆在地上躺着的哨兵们的精神圖景内,将他们的听觉与視觉压制到最低程度,以避免谈话过程中他们突然惊醒的情况。
看着他并不算熟练却极端精准细致的操作,安瑟亚多暗暗感叹,如此年轻又如此强大的S级攻击向导,今天我可真是开了眼了。
并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上完保险的姜寻兀自道:“既然我们都是秦……先生的朋友,那就可以暂时卸下防备,聊点有用的。”
安瑟亚多盘腿坐下,把秦霽又往怀里拢了拢:“阿姜先生想从哪儿聊起?”
姜寻道:“从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开始。”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安瑟亚多习惯性讨价还价,可剛起个头就被季玄易冷冷扫了一眼,立马话锋突转:“但话又说回来,咱们也不是没那个讲述的时间,说得完,说得完……”
“我来说吧。”
秦霽冷不丁地出声打断他充满求生欲的话语,双眸慢慢睁开,眼底没有一丝睡意。
安瑟亚多看着他坐起身,撇嘴道:“我还以为你要装到明天。”
“他们确实是我的朋友,没有这个必要。”秦霁按按眉心,视线在对面二人身上若有所思地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