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为何,但想必一定是有价值的东西。
她试着哭,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甚至用手抠了抠还没长好的新皮肉,疼得她想打滚,眼泪却还是不出来。
明明在妖族手上,她整日有流不尽的泪。
不过,她从妖族逃出来时,身上还带着一颗鲛人泪。
落泪成珠,主动交出眼泪,等她回到大海,希望苻黛不要忘记她。
琼华将鲛人泪托在手心,她怕伤到苻黛,离得远远的就用鱼尾去戳她。
苻黛看过来时,眼底有一瞬间的惊讶。
鲛人泪,在渔村的传说里,是无比珍贵的东西。
她不想收的态度很明显,鲛人却装作没理解她的意思,眼神有些委屈可怜。
无奈之下,她只好伸手接过。
鲛人甩了甩鱼尾,似乎很开心。
今夜要下雨,鲛人淋雨不受寒,凡人却未必。琼华把苻黛推回了渔村。
回去的路上,苻黛路过药铺,想来再买几罐药,结账时荷包内的鲛人泪险些掉出来,她连忙放回去。
转身时,有个男子正狐疑地盯着她。
偷看被发现,那男子讪讪一笑,没话找话:“你这是受伤了?小姑娘的要注意着些。”
她“嗯”了一声:“谢刘叔关心。”
苻黛抬了抬眼,留了几分心。
这人姓刘,不出意外便是那刘家人。
这时的他,还略显寒酸,前来买药,也是捕鱼时摔了跤。
睡前,苻黛虽疑心那刘叔会来偷窃鲛人泪,可她此刻待在她人的虚影中,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等她再睁开眼时,是被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的。
她立刻坐起来,扯过被子:“刘叔,你这是……”
刘叔见把人吵醒,索性不装了,叉着腰道:“今日药铺内,你荷包里的,看着可不像珍珠的色泽。”
苻黛平静道:“刘叔看错了,就是寻常的珍珠。”
“哦?那你拿出来给我瞧瞧。”
“做什么要给你看?”
她下了床:“你深更半夜闯入我家,我倒可先告你个欲行盗窃之罪。”
刘叔气红了眼,又怕她真把邻居都招惹来,冷嗤一声转身离开。
担心他会再返,苻黛一夜未睡,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出门,带着药去找琼华。
来到石块阴影下,她忽然发现,鱼尾上的伤已经好得个大概。
琼华鱼尾能摆动的幅度更大了,甚至在她想要坐在沙石上时,用尾巴给她垫着。
苻黛眼底竟有了几分笑意。
只是那笑意很快消散,因为她意识到,伤口痊愈,也意味着琼华会回归大海。
本该如此的。
那日她会溺毙在深海中,琼华也是她不该遇见的人。
可如今,一向通透的她,心中竟有些不舍。
苻黛忽然起身,指了指渔村的方向,要琼华等她片刻。
她想拿来纸笔,为这小鲛人做一幅画。
方踏进门,苻黛突然动了动手指,一抬头,那白衣女子已经走到几步之外去了。
她很快明白过来,这女子要死了。
苻黛回头,在身后看见了拿着白绫和馒头的刘叔。
他趁女子不注意,从后死死勒住她的脖颈,又将足有两个拳头大的馒头硬塞进她嘴里。
随后,他打翻点燃的烛灯,床褥很快烧起火光。
女子被白绫束住了手脚,她被勒得调整不过来呼吸。
刘叔翻遍她的荷包也没找到鲛人泪,只好开始搜这间房。
“我知道你把那鲛人藏哪了,一大早你就去海边找了她。”
女子暗中挣扎的动作一顿。
“你若是不交出鲛人泪,我马上带着全村人将它捉住,那可是妖族,你敢护着妖!”
苻黛碰不到实物,只能看着女子交出鲛人泪。
但刘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