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当然是没准备的。
俩人有气无力,眼眶泛酸,驼着背转身往灶房走
一大早,茉莉正蹲着拿钥匙开柜门,好将首饰珍宝一一摆到柜面上。
茉莉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利落起身,笑脸相迎,喊:“欢迎客人光顾。”
抬眼,就看到了大少夫人惊愕夸张的脸。
“你……”大少夫人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茉莉和其他女侍一般大方知礼笑,等着大少夫人走近。
明明是第一个排队进来的,大少夫人却步步后退,一直退到门外,转身坐马车跑了。
茉莉并不放在心上,转而去招呼下一个进门的客人。
严国公府。
白日时,大少夫人已经将茉莉在良贵妃成衣铺做女侍的事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已然气了一回。
等到傍晚国公爷回来,老夫人又向国公爷告状。
“这婢子瞧着在府里时乖乖巧巧,竟不曾想在外干那抛头露面之事!”
四少夫人扶着老夫人,附和:“她能不要脸面,跟男人走,又何事做不出来。”
老夫人痛心疾首望着国公爷,又说:“就这种女人,国公爷还念着她,又何必?”
国公爷意外老夫人竟误会他还想姨娘。老夫人究竟哪里看出来他想姨娘了?
国公爷肃着脸道:“您误会了。”
老夫人瞧他面不改色,不确定问:“那二郎最近几日为何与韩副将频频饮酒?”
国公爷不喜饮酒。回府这一年国公府众人见到他饮酒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自打姨娘走后,国公爷已经接连醉了好几回。
讨人厌的是,明明醉得不省人事,结果愣是不给人一点机会。
徐秋淮被赶了一回,老夫人不死心呀,琢磨着肯定是因为那日国公爷没喝醉的缘故。就想着让徐秋淮再偷袭一次。
结果人是真醉了。更是醉的不省人事。那能干嘛?
国公爷:“春立找我,总不好赶他走。”
瞧他说的不似有假,老夫人迟疑,心道莫非真是自己想错了?
见老夫人不再说话,国公爷行告退礼:“母亲若无事,子褔先回了。”
该说的都说了。老夫人只好放他走。
回主院的路上,国公爷忽地顿住,脚步一转,又往府门的方向去。
严浦追着问:“爷去哪?”
国公爷:“不必跟着。”
已是戌时末,何从德坐着马车从东城返回。马车停在何府门前,小厮打了帘子,他弯腰下马车。
抬眼就瞧见了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长的一匹马和国公爷。
何从德脸上闪过意外,不懂国公爷怎会此时来找他。
莫非来兴师问罪?他又立马否决。
不可能。
何从德上前,拱手行礼:“国公爷。”
国公爷一如刚才站着,瞧着他,直言不讳问:“你为何没有迎她入门?”
何从德未料到他会问自己这话。他竟有种被老丈人质问“你怎好不讲诚信迎娶我女儿呀”的错觉。
何从德一下羞愧到抬不起头来。
一脸难堪说:“尚未争得母亲同意。还需几日。”
国公爷:“若令堂一直不同意呢?你待如何?”
何从德立时说:“不会的。下官必然能想到法子说服母亲。”
国公爷:“令堂勉强同意,她进何府的日子怕也不会好过。”
不等何从德再回话,国公爷翻身上马,掉头喝马走人。
何从德望着国公爷迅疾而去的背影,眸中露出困惑。片刻,又瞠目结舌。
他竟是为了百香来的
此时南福街后巷的某处院内。
茉莉正和山茶坐在院子里泡茶喝。而碧月汐月俩丫头正苦命的蹲在地上切菜食给鸡喂饭。
碧月又又又一回举着切菜刀冲到茉莉跟前,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