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罗家娘子别记恨自己,冷不丁她爷歪头瞧她。
茉莉坐端正,等着她爷训话。
国公爷若有所思,半晌才开口:“无需难过。”
茉莉受惊吓。这爷竟然知道她在不高兴?!
国公爷瞧着她脸色更苍白。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又开口:“爷本打算改日登京兆尹的大门,既如此,那爷今日便去。”
茉莉以为他有公务:“爷有要事的话,去忙便是,奴婢自己回府就成。”
国公爷:“你一起去。”
见她疑惑,国公爷解释:“昨日那妇人是京兆尹夫人。”
茉莉一下反应过来,她受惊不小,抓着她爷急切问:“咱们去做什么?”
国公爷当然是去讨债的。
不过国公爷的话说的十分好听:“昨日,本公姨娘得罪了府尹夫人,本公心里实乃过意不去,下山后,便直接带着姨娘过来了。没唐突了府尹大人和夫人吧?”
国公爷态度言辞皆温和,但他负手而立堂前,冲着给他行礼问安的京兆尹夫妇说这话,谁能瞧不出端倪。
府尹夫人昨晚已经受了提点,那是一晚上没能入睡,生怕遇到国公爷,遂天不亮启程返家。
心里一直想着国公爷事忙,定然不能真的上她家找她去,定然是口头吓唬人的。
谁知这还没到晌午呢,国公爷自家门没入,直接杀到了她家。
府尹夫人一张脸别提多苦了。
京兆府尹哪知道出了何事,精明惯了的京兆府尹听到国公爷的话,立马猜想肯定是他夫人做了好事,得罪人了呀。
毕竟那么大一个国公爷怎么可能纡尊降贵来给他家赔礼道歉,还是为了一个妾室。最重要的是,京兆府尹了解他那嫡妻。
京兆府尹瞪一眼苦瓜脸的自家夫人,冲严国公道:“国公爷这说的哪儿话,国公爷能登下官的门,是下官的福气。国公爷,咱里头说话。国公爷请,姨娘请!”
京兆府尹竟然给她行礼,茉莉受宠若惊,随在她爷身后气都不敢出。
国公爷没拒绝。
京兆府尹给国公爷奉茶,又示意他夫人。
府尹夫人虽满心委屈,但为了丈夫和儿子的前途,只能低头,给眼前的姨娘沏茶。
茉莉决心不给爷丢脸,假装坦然,接过府尹夫人递来的茶。
京兆府尹笑着道:“国公爷刚说姨娘得罪了下官夫人?下官觉得那一定是国公爷误会了。姨娘落落大方,知书达理,定然相反,是下官的夫人不对在先。下官在此,替夫人向国公爷,向姨娘郑重赔礼道歉。”
京兆府尹说着,一口干了茶水。又眼神警告府尹夫人:“夫人。”
府尹夫人又只能憋屈冲着国公妾室,喝下了杯中茶。
国公爷:“府尹大人虽是个聪明人,夫人也明白事理。但严某还是得把话说清楚。昨日,严某带着姨娘进法华寺避雨,因着寺内提供给香客的便服没了,严某便将自己的让给了姨娘。姨娘又怕严某会受凉,慌乱之下才去男客房找严某。严某当时未着衣服,纯是不得已,而非府尹夫人口中伤风败俗亵渎佛祖行那苟且之事。”
京兆府尹猛地看向嫡妻。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嫡妻向来我行我素,必然和国公爷姨娘起了纷争。但京兆府尹万万没想到,他这嫡妻还用如此歹毒之言辱骂当朝国公爷!
她骂的不是别人,是严国公!
为大祁多次拿下胜
战,得陛下百姓信赖赞许的严国公!
谁不知道这话一耳假?
府尹夫人脸涨成猪肝红。低着头恨不得撞死自己。
只听国公爷又缓缓道:“另外,严某府上如今只有姨娘一人,并未宠妾灭妻。”
府尹大人瞪着嫡妻眼尾青筋暴起。
国公爷又道:“国公府若是迎进一个会扒人皮的主母,那严某必当是要送回娘家的。”
国公爷说这话时,瞧着府尹夫人,目光冷厉,与往日的随和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