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谢恩。他强撑着精神,向传旨的太监行了大礼,声音颤抖地说道:“臣,谢皇上隆恩。”
可当太监和一众送牌匾的人离开后,林尚书再也支撑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林夫人见状,吓得花容失色,这才上前扶住他,惊慌地喊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林尚书缓了缓,虚弱地摆了摆手,被仆从扶进了屋内。他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
这所谓的“光明磊落”牌匾,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他本想下毒害元青禾,让她无法入仕,可如今不仅计划失败,还被皇上这般赏赐,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
这是要做实了,他在保元青禾。
他如今已经解释不清了,别说他的同僚,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站哪边的了。
吐血后的林尚书大病了一场,京中的同僚好友无一人来探病。只有些好事百姓送了些不值钱的白豆腐。
林尚书看着寓意清清白白的豆腐,他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清白的豆腐。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和他相反,元青禾每天过的都是好日子,她原来愁没有先生给她解答,现在只愁,不能分出手脚了,将所有先生的课都听到。
昨天她才跟着喻花去听了老举子先生的课,这位老举子看到喻花将元青禾带来,明显的愣了一下,手中拿的书差点都掉了。
喻花恭敬行礼才想要介绍元青禾。
举人先生立即打断了她,“行了,坐下吧。”
这位举人先生看似没将元青禾当做一回事,不过瑜花说这堂课,先生的声音格外抑扬顿挫。
这位先生讲了许多平时容易忽视的细节,元青禾感觉受益颇多。
隔天,又轮到去林家听课了,不过老先生才讲了一会儿,就叫她们回来了,说是主家林尚书病重,他要去探望。
元青禾听闻林尚书病到吐血,赶紧回来找陆卿卿。
“卿卿,我们要去探病吗?”她一回院子就大声问着。
一走近却瞧见陆卿卿和谢书瑾两人坐得很近,几乎是头碰着头在说着什么。
虽然她知道两人没什么,可元青禾心里那股酸劲儿忍不住就要冒头,她吸了一口气,赶紧强压下去。她暗暗提醒自己,眼下还是先说探望林尚书的事儿要紧。毕竟她们住着林家的院子,若是不去探望,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元青禾抬眸看向谢书瑾,说道:“瑾姐姐来了,你是来看林尚书的吗?。”
谢书瑾微笑说道:“可以是,我陪着你们一起去吧,省得他欺负你。”
元青禾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前一刻还吃她的醋呢。
陆卿卿让六娘帮忙准备了一些礼品,两人便朝着林尚书家的主院走去。院里的下人看到她们也没敢拦赶紧去通报。
林尚书听到外屋管家说,元青禾要来看他,他顿时气得眼中燃起了怒火,“看什么看,她是想看我什么时候被她气死吗?”
他气得直咳嗽,脸涨得通红,眼看着又要吐血。
林夫人在一旁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别气坏了身子,那孩子心思单纯得很,没什么坏心。”
林尚书听她帮那个小混蛋说话,不由咳得更狠了,“你,你是哪边的?”
林夫人低眉说道:“她就住在眼皮下,我也看得见。那孩子心里只有读书,能听上回课,都要高兴得孩子般蹦跳,哪是有坏心的。”
林尚书差点都信了,可想到那坏丫头,威胁让她住进院里时,那嚣张模样,哪里是单纯的。“你们女人懂什么,别妇人之仁。那丫头只是长得呆,心眼多着呢。”
林夫人听着他前后矛盾的话,都懒得和他争辩。女人懂什么?元青禾就不是女人了?
“行了,管家,把她赶走,我不想看到她!”林尚书高傲地躺了下来,他之前是太给那丫头脸了,如今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