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点头夸了她们是可造之材。
严先生似乎是报到了县里,县里许多人过来打听参观想跟着学。
陆老大前些天还带人挖池子挖得垂头丧气,这几天来问的人多了,他脑袋如今仰得高高的,可神气了。连陈家族长也颤巍巍地拄着拐过来看了一圈,还说要回去学学。
元青禾抬头,扬着脸睁着她那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那我呢,我厉害吗?”
瞧她那一副明晃晃的,要求夸的模样。陆卿卿舀水给她冲着头发,夸道:“嗯,你最厉害了。”
“嘿嘿,那当然了。”元青禾得意仰着头,一双眼睛望着她,似乎在说,让我入赘包不亏的。
陆卿卿也不是偏心她,她家书呆子向来低调,瞧着不显山露水的,可她那些同窗却叫她安排得明白。
要知道她的同窗们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大家各有想法,是元青禾不经意间拿着图纸给她们分了去处,每人研究着一块,她统观着全局,这才将严先生指点两句规划出的田庄模样做了出来。
她的同窗不管是怎样的家势,又或怎样的性子,对元青禾都是信服的,偶有争议时,都说的是,叫青禾来看看。
元青禾也不会藏私,常见到她们一群书生回来时,在书房中一同讨论着,遇着问到元青禾时,她必会仔细解答。
“那,那……”元青禾瞧着宝珠她们出去提水了,小声说道,“可以要奖励吗?”
陆卿卿嘴角带着笑,挑眉看着她,眼波流转间,眼底尽是温柔。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种种天象看着是有要天旱的迹象。元青禾她们在田庄间忙碌了很长一段时间,总算是将功课都做了出来了。
她们写的文章呈了上去,先生们看过之后,选了元青禾的那篇文章交给了县里,县令推广了下去,叫大家学着文章里的方法防旱抗旱。
到得盛夏时,县里果然出现了干旱的情况,好在按着元青禾她们的方法防治得早,县里虽收成有了减少,但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元青禾的文章也被一层一层交了上去,最后送到了京城里。
这日两位在外游玩的先生到了一处风景甚好的湖边,听到有人高谈阔论,说着今天天生异象,各处干旱是因为牝鸡司晨,又有女子科考坏了规矩,这才引来天罚。众人听着纷纷附和。
这时人群中几个女书生笑着说着什么,其中一人大声说道:“你们可知道白鹿书院。”
“最强的三大书院之一,怎么能不知道。”
那女书生续又说道:“那你们可知,白鹿书院周围县市未被天旱影响收成,只因着白鹿书院里的女书生看出天旱的迹象,早早的报到书院里叫县里防治。那位女案首写的文章已经被发到各省各县,叫大家参考着学习呢。”
又一个女书生接着说道:“你们与其在这里扯什么天罚,不如好好想想,怎样观天象,顺着天气提前防治。自己没用只会怨天,说的就是你们吧!”
两位先生远远听着,摇着扇子相视笑了。
顾雅正望着远处说道:“京城里怕也想用这场天灾,劝着上面断了女子科举的路。”
墨先生摇着扇子笑着说道:“不怕,不是有你的学生吗,看来咱们不在的时候,青禾又干了一番大事呢。”
“她啊。”顾雅正谦虚地说道,“唯一的优点就是听劝。”
先生只点了几句,她就会费心尽力地去深入研究,这样的学生谁能不喜欢呢。
也是因为元青禾这般性子,才叫书院里的先生们都忍不住在心底里喜欢她,这才放下男女的偏见,明里暗里的愿意真的去指导她。
只是两位先生尚不知道,她们乖巧的两个学生私下里正做着最叛逆的事呢。
等得过了田假时,两位先生这才回来,这趟游玩两位先生走了许多地方,顾雅正可以说是补回了多年的遗憾,整个人瞧着都不一样了,看着焕然一新似的。
陆卿卿接过先生递来的伴手礼,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