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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为何那样 言卿瑶 88732 字 1个月前

腰蹦在她眼前,“我爹还不同意我上战场呢,那又如何,我还不是照样跟着小叔摔打历练,过得好不快活,你呀,天天读这些书都读傻了——”

食指在林鹤笙眉心一戳,赵敛晴常年习武,指尖有薄茧,戳在林鹤笙这等细皮嫩肉的大小姐额间一戳一个红印,她下意识伸手捂住,看着手帕交的赵敛晴狂放道:“徜徉于天地,才是真逍遥!”

“林鹤笙,你要做你自己觉得对的事。”

林鹤笙,你要做你自己觉得对的事。

明堂上,目光灼灼之下,所有人都盯紧了这位太子妃,没有人知道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来。

就连赵敬时都紧张地盯着她。

半晌,她轻移莲步向前,柔柔在屏风前拜下:“儿臣给陛下请安。”

“起。”靳明祈现在很不安定,语气也带了几分不耐,“太子妃如果没有旁的事,就先退下吧,你让太子也先放宽心,剩下的事——”

“陛下。”林鹤笙没有起身,甚至略带生硬地打断了他,“儿臣不是为太子而来,而是为当年的怀霜案而来。”

她缓缓抬起眼:“儿臣手中,有当年郑丞相被诬告的证据。”

一石惊起千层浪,满堂哗然,她说她有郑尚舟被诬告的证据,背地里指控的人是谁不言自明,林禄铎五官都扭曲了,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向来柔声细语的女儿说出口的。

“林鹤笙……”

“父亲,不要一错再错了。”林鹤笙闭了闭眼,不让泪水流下来,“你们要做什么事,我都知道的。”

早在林禄铎与靳怀霁密谋的那个晚上,林鹤笙送羹汤的那个深夜,她听见了他们的交流,知道他们意图推韦颂塘当替死鬼,也知道他们所谓留存了“后手”。

她只是一直在装作不知道。

直到那一日纪凛找上门来,她的所有纠结不安都有了存放之处,甚至有一种终于来了的错觉。

她心里早知这些事情不对,这些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但因为父权,因为夫权,她都默默地忍了下来,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真的能心安理得吗?

她心里清楚靳怀霁心之所往,知道他一旦成功,自己便是一国之母,可是,那真的是她自己想要的吗?

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陛下,儿臣在林丞相书房中找到了这封书信,字迹与家父并不相同。”

太监不敢耽搁,急忙忙呈上。

靳明祈忍着头痛展开,上面果然是郑尚舟的字迹,且内容里的一字一句,正与方才赵敬时所说一字不差。

“公爹一直担心与林丞相是与虎谋皮,因此留了这份证据,想将来万一时还有个活命的机会。”靳相月适时插话道,“却不想到底还是没能防住,丢了性命。林丞相,你收着这份手书,又是想要做什么呢?”

林禄铎没有理会她。

甚至于他都没有理会所有人,他自顾自地走向自己的女儿,一步比一步颤颤巍巍,一步比一步苍老。

“鹤笙,”他不敢置信地弯腰看着她,“为什么啊?”

“父亲。是您教我的。清心为治本,直道是身谋。可您在做什么?”

林鹤笙还是落下泪来,她压低了声音,似是羞愧,也似是给父亲与丈夫最后的机会:“你们说的隐晦,可是我看见过,太子手里明明一直有和漠北人往来的痕迹,你们想做什么?用漠北人撬开金銮殿的大门吗?代价是什么?那是叛国。”

“你你你你!!!”林禄铎恨铁不成钢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旦事成,你是皇后,是皇后啊!!”

“皇后又如何,太后又如何?这血淋淋的位子,我坐不得!”

“一将功成万骨枯!”

“可那是无数的百姓和万里山河!”林鹤笙嘴唇都哆嗦起来,“当年敛晴死的时候,我就该发现端倪了,漠北为什么会如入无人之境般袭击阙州城,定远将军全家埋骨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