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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很受拥护,也愿意将他当做苻氏的领头人来交谈,便道:“长青十分不解,大雪初降,湖水冰封,苻族长与苻小族长,何以要择此最艰难处开窟?”

苻真儿自承是晚辈,不好像刘子晔一般,端坐在雪橇车上,居高临下的同扶余长青对话。

他下了雪橇车,回复扶余长青道:“真儿知晓扶余族长的提醒之意,这处湖水最深,冰面与积雪都冻的深,但也是鱼获最丰富之处,因而择选了此地。”

扶余长青纳闷:“既然苻小族长都知晓,何以执意为此?”

“扶余族长稍后便可明白。”

苻真儿没有多说,只这般解释了一句。

扶余长青还想说些什么,可这时他突然听到他们扶余氏正在穿凿湖面的方向,传来呼号呵斥之声。

她回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身着西关刺史府府兵衣装的兵士,已然抵达了他们那一处挖掘出来的空地,将他们扶余氏的捕渔队团团围住。

扶余长青大惊,也顾不上再说服苻真儿,颇有些狼狈的踩着雪往回抢奔。

刘子晔与苻真儿也瞧见了那边的动静,她摇了摇头:“堂堂大周朝一郡之刺史,竟然来强抢民利,真是给我皇帝伯伯和太子哥哥丢人!看来清理虞城的两座城门楼,还是没把刺史府的攒下那点力气用尽。”

苻真儿想到他前些时日,比这西关刺史还嚣张百倍的作派,再听他此时说话,忍不住莞尔。

他只问:“子晔你可要管吗?”

“我干嘛要管?扶余氏又不是苻氏,同我有什么关系?受点欺负就要我来出头?让他们先咬着。”

刘子晔毫不在乎的道,接着她也下了雪橇车:“走,我们去看看凿冰机组装的如何了。”

方才这话,虽则听起来冷漠无情,但又界限清晰的将苻氏与他人的不同区分开,明示刘子晔对于苻氏一族迥然不同的态度,叫苻真儿只觉又窝心又无奈。

杜晖见刘子晔过来,却也不多说明,毕竟他知晓这些零部件的完整与拆解设计图,无一不是他从刘子晔手中拿过来的,再交由侯府新组建的设计制作组与苻氏工匠,完成各自的分工内容。

刘子晔自然可以一看便知进展。

她四处望了望湖面,见到有些零散的小的捕渔队,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挫折,又是沮丧又是绝望,却仍然不肯放弃尝试挖掘,希望老天爷能够怜悯怜悯它们,给他们一条活下去的生路。

也有些心思活络的,一直关注着扶余氏捕渔队的进展。

想着等扶余氏开凿成了,能否上去讨个活路,好歹换得一些他们的鱼获。

雪降落之前,在杜晖与郝闻昌兵分两路的游说之下,青城无功而返,另外十三镇,也不够时间一一走遍,只到了近距离的五个镇子,且五个镇子中,也只有三个镇子,答应了郝闻昌一行的提议。

集合了镇子上的人手,收粗盐的收粗盐,打雪橇、滚雪桶,打捕鱼机。

但他们的工匠人手,相较苻氏而言还是差了许多,连相对简化了设计的捕渔机都还没有准备好,因而此时的千塞湖上也没有这三镇的踪影。

提前抢着时间赶来的,反而都是如青城扶余氏一般的情形。

这些人眼见着又来了另一个西关大族苻氏,自然又有不少将希望投放在他们身上的。

可是,他们也都如扶余长青一般,一眼就能看出苻氏选址的问题,竟完全不懂何以苻氏一族今年怎么昏了头?

看来还是要寄希望于扶余氏了。

然而,念头稍定,扶余氏眼看着要开凿出个名堂的渔窟就被刺史府围了起来。

扶余长青赶回自己族中捕鱼队所在处,即使心中气得气血翻涌,也忍着不敢发作,只规规矩矩的寻了这队府兵的带头人上前交涉。

她瞧着领头之人的服色,开口道:“队正大人,草民是扶余氏族长,这处是我扶余氏所选的开凿捕渔口,西关郡年年如此冬捕,并无任何不合规矩之处,不知大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