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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责,传给了她。

扶余长青昨天已经知晓了这位突然降临的煞神,在青城上下的所作所为。

她一时却根本想不通,这堂堂的西关小侯爷,究竟为的是哪般?

难道皇族帝王之家,连普通的温饱也难以顾全,要将主意打到这种拆家“做买卖”的地方上?

可若说这小侯爷过不下去了,怎么却又能指挥着几百名官兵,为他的胡作非为保驾护航?

青城扶余氏不过几百户。

扶余长青自己家的宅子也不过是夯土黄墙,比寻常民居稍好一些的,也就是青灰砖瓦的屋顶,又如何阻挡的了这样的燕*京禁卫军与刺史府私兵!

刘子晔大摇大摆的由士兵开路,在扶余长青的怒目之下,进了扶余氏族长的宅子。

她只在进宅之时,短暂瞧了两眼这位年纪不大的女族长。

然后一言不发,像是逛自家后院一般闲适的,里里外外在扶余长青家宅的转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前院中间。

刘子晔点评道:“扶余族长家的宅子,瞧着倒还算是顶用,不至于风一吹雪一压就倒。”

“噢。是吗?”

扶余长青简直无话可说。

难道她还要谢谢这位西关小侯爷,对自己家宅子的夸赞吗?

刘子晔并不在乎她的情绪,继续说:“只不过本侯爷瞧着,这灶间和货仓的顶棚仍旧是茅草打的。茅草稀疏,寻常雨雪也便罢了,若是风雪稍大,扶余族长的货仓和灶间怕也难保周全哪!”

说罢,她挥了挥手。

叫随着他来的士兵和工匠,依样画葫芦,旁若无人的开始抬工具,拆房顶。

扶余长青:……

合着您夸完了,还是要拆!

然而,不待她多说什么,刘子晔又对她道:“扶余族长,你也看到啦!本侯爷这次来,是想同咱们青城百姓做一次生意。”

“但是呢,我带来的匠人不多,材料也并不齐备,实在难以一一为青城的百姓们打算呐!少不得还要扶余族长您,将咱们青城的各色匠人们都召集起来,大家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这事儿才办的更顺畅!你看如何?”

扶余长青简直要笑出声来。

她语带讽刺道:“西关小侯爷手下几百精兵,威仪深重,您若要同谁家‘做所谓的买卖’,还能有做不成的?又何须我等小民掺和什么?”

扶余长青言辞和语气都十分不善,刘子晔却并不生气。

她非常严肃的否认:“扶余族长,这你说的就不对了,群众的力量可大着呢!”

然而,扶余长青根本不理会她的鬼扯,只神情不屑的哼了一声。

刘子晔觉得有趣,笑了笑,言辞恳切又温和的‘威胁’:“更何况,扶余族长大概也看到了,本侯爷带来的人,只够拆房加房梁的,这后头的砌瓦活计,可做不过来!”

“如若扶余族长始终这样坚持,三五日后,想必这青城上下,屋顶房梁被拆的,绝不止百户。再有一个月就是冬天,扶余族长要眼看着你的族人们没有瓦片遮顶吗?”

刘子晔悠悠然在士兵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十分耐心的补上最后一刀。

“不过是叫你们花些余钱,拆换了新的房梁房顶,本侯爷的价钱也很公道,扶余族长当明白,这并不算是什么坏事。可若是扶余族长继续坚持不合作,到时候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结果,可就不是本侯爷的责任了。您说是吗?”

她倒不是真的就可以这么快的学会威逼利诱,只是她生命值的倒计时,日日悬在头顶之上,若要为自己赚的更多的积分,必须选择最有效率,最能直接达成她目的的那一条路径。

有了原主前面十几年的记忆与经验,如何做一个令人厌憎、高高在上的小侯爷,她有着丰富的素材汲取对象。

而根据素材发挥恰当的演技,上辈子的她,经验可太丰富了。

扶余长青站在刘子晔身前几步开外,恼恨的瞪着这位搅得青城上下天翻地覆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