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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放任自流。

她在封地的一举一动,很难完全逃的过燕京的眼线。

究竟应当如何像系统要求那般,大动干戈的获得积分,还同时暂时迷惑住燕京的探查?

“嘟嘟嘟——”

书房铜环叩动的声音响起,刘子晔以为是杜先生找了过来,正好她也需要就此事同他商议。

便道:“进来。”

冬日微红的夕阳,随着洞开的书房木门泄了进来,刘子晔抬起头,却见站在门口的人,并不是杜晖。

来人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当中,被夕映在身后推着。

竟然是苻真儿。

自从一个多月以前,她带着府上的私卫、潘毅的禁军府兵以及苻氏的工匠出府而去,如今还是时隔这么久头一次再见苻真儿。

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调养和恢复,苻真儿气色大好。

面部与眼窝充盈了起来,即使坐在轮椅当中的身子还略单薄,却也已经难掩他那一身沉静又清澈的气质。

刘子晔不知自己方才在池牧面前的那一番作态,苻真儿是否听见或者瞧见。

她也并不在乎。

只在看到苻真儿的一瞬,就站了起来走过去接过夕映握着的轮椅把手,亲手将他推了进来。

刘子晔温声问他:“苻兄,你怎么过来了?这段时间……”

她本要说这段时间她不在府中,没能时常看顾和照料苻真儿,十分抱歉云云。

却突然想到,她这一个多月在整个西关全郡狂扫一遍的行径,那是不曾有过任何遮掩。

虞城虽然被她交给了杜晖先生负责,杜晖先生的行事想必也要比自己圆融很多,并不会如她去过的那些地方一般,鸡犬不宁怨声载道,但是人心不孚却是毋庸置疑的。

毕竟,就算你西关侯与苻氏一族的小族长有了这般交情,也不能就叫苻氏全族心甘情愿的掏出一笔不小的费用,来做他们认为并不一定要做的拆换房顶之事啊?

虞城上下,还有三分之一的非苻氏的百姓,他们的怨怼情绪,几乎也会与其他城镇不相上下。

想到这里,刘子晔不由得打住说了一半的话。

只默默地推着轮椅将苻真儿带到书房里间安置好。

苻真儿看着刘子晔沉默的同自己对面而坐,目光在他微微皱着的眉头上扫过。

片刻的凝滞过后,还是苻真儿率先开口。

“我听说你回了府,就来看看你。子晔,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听苻真儿只是问这个,刘子晔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当然知道苻真儿每日都有苻氏族人入府陪在身边,不可能不知晓自己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

但既然他此时不提,那便是暂时不准备就这些事来当面质问自己。

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心中叹气。

烦心事是大大的有,可是说与苻真儿来听,也并没有什么用啊!

她的烦恼和危险,来自那远在燕京高高在上的帝王与近在眼前威势凛凛的禁军,根本不是苻真儿以及他们苻氏一族所能周旋抗衡的。

如此想着,口中便有些敷衍:“没什么,苻兄不必担心。”

苻真儿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微微垂了垂双目,而后重新抬起,鼓起勇气说:“你既认我为兄,若有什么苦楚难事,我作为兄长,定然要全力相帮。是这次燕京来使,再次令你难办了吗?”

刘子晔朝苻真儿看过去。

苻真儿自从醒来以后,就对自己的言辞深信不疑。

即使她这样异世界来人,对这里的一切人和物始终都有着隔离感的人,也能感受得到,苻真儿对待自己的一腔真诚。

想到这里,她吐了口,捡部分情况说了些:“不过是皇伯父旨意上说,叫我闭门吃苦改过,日子不能过的太舒坦。这一次,我从伊伯利处讨回的王府历年积欠,以及这一个月侯府辛辛苦苦赚到的银钱,若被燕京的使者知晓情况,多半是留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