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当然也会对比自己与义父居所,房间昏暗,炭也不好,烧着有股味儿,房间也小小的。
他蓦然生出一个念头,和吕家一比,若真赎出来,就跟拽娥娘回狗窝一样。
郭崇看着娥娘鬓间那朵牡丹花,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仿佛说要将娥娘赎出来,便添了些卑劣的私心。
郭崇喃喃说道:“我以为她留在吕家,会很好。”
不但郭崇这样想,冷静下来的陈丹也是这么想,当然娥娘最后也留在了吕家。
吕雪君则说道:“娥娘是天佑四娘入府,至于陈老先生,是天佑五年故去。我记得是那年过冬时候,天也冷了。阿母特意准了娥娘的假,还令人送去帛金。娥娘留了半月,才回吕家侍候。”
也就是从吕彦争婢纵奴打人,到陈丹亡故,期间隔了一年光景。
陈丹的死倒算不到吕彦头上,只是老年人天寒易病,陈丹逃荒时又落了病根。这天气一冷,老年人就容易犯病。老人冷天熬不过去,人自然也就没了。
可这些搁故事里,也不过一句陈翁被夺女儿,又遭恶奴殴打,于是郁郁而终。
念及于此,吕雪君心尖儿也泛起了一缕委屈。
这些事是分辨不能的,那些市井百姓最喜听一些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故事,自然是越刺激越黑暗越好。
再者,兄长行事确实也是不知检点,送出些现成把柄。
吕雪君不免拽紧了手中帕子。
薛凝:“陈翁死后,又过一年,然后天佑六年,娥娘就被吕彦纳为妾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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