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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真正走出去。

景娇还很计较这些。

要论起来,自是有些奇怪,毕竟景婉人都已经不在两年了。

可景娇这些嫉色却还这样新鲜,仿佛从未走出去过。

薛凝试探问:“这件事,长孙公子显然也应知晓?景二娘子总不能忍住不说。”

景娇面颊顿时通红,觉得薛凝言语里仿佛有几分嘲讽自己的意思在。

意思就是自己有意挑拨,心思不是很好。

这当然也触及景娇一些不大好的回忆。

薛凝猜对了,她确实假装无意,跟长孙昭提过这桩旧事。

那时她假意关怀景婉,先说景婉畏水,又仿佛无意间提及景婉为何畏水——

她耳边听着薛凝揣测说道:“可纵然你跟长孙公子这样说了,长孙公子也并没有多在意,是不是?”

是,怎么不是?

长孙昭一直容色温和,可听着自己那样说,面色却冷起来,说景婉这个阿姊待她甚好,景娇不可说谎。

倒把景娇闹得很尴尬,又转移话题,说自己只是说笑。

长孙昭也不肯顺着台阶下,反倒说景娇年纪虽小,却不可乱说话。若是下一次,他便不能原谅。

把景婉宠得跟什么似的!

可现在呢?又如何!景婉已经死了两年了,长孙昭也落得不人不鬼,真以为两人是神仙眷侣?

景娇自然不能将这些恶意说出来,她死死绞紧了手里帕子。

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景娇只觉得自己通身有着一股烂透了味儿。

景娇忍不住说道:“本来长孙公子是垂顾于我的!”

那年踏青,景娇嗓子好,忍不住扬起嗓子唱歌。她歌声婉转,十分动人,引起一旁贵公子留意。

后来长孙昭寻歌而来,来访歌者,景婉却说是自己唱的歌。

那时长孙昭已名声极盛,容貌又美,故景家双姝对他都有点儿心思。

也因如此,两人相识,日渐亲密。

都是景婉耍了这冒名顶替的手段!

可长孙昭纵然知晓了,也不在意,觉得女孩子亲近他耍这些手段也显可爱。再者无论是怎样相识的,彼此性情相投,才能相处长久些。

他和景婉情分深,是因他本就喜欢景婉那样的性子。

话自然是这么说,可景娇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哪怕景婉已死了两年了,景娇又已嫁了人,却还仍陷在这些爱恨情仇之中,不得解脱。

本来景娇已为人妇,说这些也不大妥当。

可薛凝言语十分巧妙,将景娇情绪给调动起来了。那么如此一来,景娇说得也未免更多些。

说完这些话,景娇面色冷冷的,却也失了谈性,不再纠缠,就此离开。

依薛凝看来,景娇是生了病。景娇积了怨,不甘心,恨不得使每一个人都知晓,她是被辜负的那一个,她才是站于道德高处。

这样的怨恨,是需要长孙昭来忏悔的。

景娇想要个追妻火葬场剧本儿,想要长孙昭悔不当初,如今终于明白谁好谁坏,看清哪个在演,知晓死去的景婉人品是多么不堪。而当初,长孙昭更不应该那般对景娇。

可惜她的渴望永远不会实现。

长孙昭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一开始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从前长孙昭喜欢景婉,景婉死了,长孙昭又跟容兰纠缠。容兰没有了,长孙昭又表现得对薛凝依依不舍,似颇为依恋。

无论哪个剧本,都与景娇没什么相干,景娇注定困于这些怨恨不甘之中。

也不知几时才会解脱。

裴玄应若有所思,不觉说道:“你说这位景家二姑娘对长孙昭如此迷恋,是否会心生不甘,决意专杀长孙昭身边女人?”

薛凝:“不好说,她弱质纤纤,而且景家也已没落,嫁的人也不是很如意。纵然有这个心思,怕也很难做得到。”

裴玄应当然也明白,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