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阮秋词也是同理。
江星河曾接受过她好心的恩惠,没立场再发表多余意见,“哦”了声,感慨道:“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一点没变吗?
池萤笑笑,没接话。
用完餐,天色已黑,沙滩地灯幽幽亮着光,远处还在建设的水上园区闪着绚烂的彩色光芒。
鹅卵石小路僻静,池萤和江星河道别,原计划是回房间加播一场,和粉丝讲讲下午的游戏,临走到门口,又鬼使神差返回刚刚路过的房门,轻轻叩响。
“咔擦”,房门拉开,阮秋词见了她没多惊讶,淡淡道:“有事吗?”
似乎没有要放她进去的意图。
池萤顺着她身侧瞟到客厅悬着的摄像头,一旁三脚架还架着相机,反问:“姐姐在拍视频?”
女人微顿,应声,转身朝里走,池萤很自觉地跟着进门。
阮秋词正在录制“x”摄像头的正确操作方式,说明书如同虚设,归根结底是因为文字复杂难以入眼,快节奏环境,很少有人能沉下心从大篇幅的文字中提取关键信息。
她打算出一期教学,通过视频直观呈现的方式,纠正主播们错误的使用方法。
“我可以帮你。”女生殷切道,“之前学过一点摄影。”
阮秋词看她一眼,其实这样简单的视频用不到运镜,架个三脚架便能一个人完成。
她不说话,池萤只当默许。
将相机拆下,调好角度取景框对准女人,一连串动作顺理成章的仿佛这就是她该做的事。
阮秋词抿唇,点击金属球体开始演示。
看着熟悉的指令动作,池萤录到一半悟过来,原来她不是在拍什么营业视频。
但拍这个干嘛,节目组的任务?
她不好多问,举着相机尽职充当摄影师的角色。
阮秋词尽量简化流程,保留几个最常使用的功能,演示结束抬头,“好了。”
池萤放下发酸的胳膊,凑到她身边,调出录像播放,“这样行吗?”
本就是没技术含量的拍摄,女生后期推进镜头放大手指特写,拍的详细直观,比起固定三脚架明显好许多,阮秋词检查一遍没问题,道:“谢谢。”
“举手之劳,不客气。”
池萤说完,觉得呆站着有些尴尬,她也没别的事。偏偏女人惜字如金,绝不会主动挑起话头,总是副等她开口的模样,像是变相赶客。
来一趟这样就走,又隐隐不甘心。
她不确定阮秋词是否在生气,踌躇会,试探性问:“姐姐还好么?”
女人不解,“怎么了?”
“我看你晚上好像没去餐厅吃饭。”
“我不饿。”
简短的一句话堵的她话语噎在喉间,过会道:“我那里有自热快餐,如果你晚上饿了需要的话......”
“池萤。”阮秋词突然打断。
“嗯?”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回去休息,我要洗漱了。”
池萤微愣,目光探究地想要从她清冷的脸上读出点情绪流露,可惜一无所获。
这令她很是挫败,莫名升起无力的恼意,先前准备的话通通没了心情,“好,那姐姐晚安。”
“晚安。”女人答。
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池萤站在走廊郁闷咬唇,回忆自己到底漏了哪些细节,不该是这样。
她已经道歉了,虽说不知情,但按理女人生气也很正常,大可以直接向她索要赔罪的补偿。
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算什么。
池萤难得困扰的,直到开播仍在想着这事。
弹幕一片问好,她强打精神照常回话,一条贵宾弹幕置顶在显眼的位置。
[结束后姐姐有生气吗?]
“没有吧,游戏而已。”池萤嘴上轻松道,觉得这个问题与其问她,不如去问阮秋词。
因为她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