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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寄这箱快递的是阮秋词最为亲近的家人,意义不同,当然不能敷衍了事。

即便女人再三强调真不用客气,池萤仍是琢磨好几天,最后决定亲自打一副首饰送回去,既不算太贵重,又代表诚心。

她从未有制作饰品的经验,泡在店里做废好几次,花了足足一周休息时间才勉强完成一对拿得出手像样的耳环。

当晚兴冲冲展示给阮秋词看。

“很漂亮。”女人称赞。

池萤满是得意,细致包装好,还写了张小卡片夹在丝带里。

期间怕打包的不够好看,将丝带拆了系,系了拆,反复审视。

阮秋词默不作声移开眼,由她翻来覆去折腾。

一直到晚饭时,池萤才发现她情绪不高。

阮秋词虽性格内敛,但其实对熟人也没那么寡言,和池萤在一起后,甚至偶尔显得非常啰嗦,把她当小孩一样百般叮嘱,导致池萤经常戏称叫她妈妈。

所以一句话不说的时候,就代表藏有心事。

池萤故意整餐专吃一道菜品,其它分毫未动。

然而阮秋词反常的没劝她不要挑食。

故意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满屋晃悠。

阮秋词也没劝她吹干头发。

故意穿上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的蕾丝睡衣上床。

阮秋词竟没任何反应,淡定地靠在床头处理工作邮件。

池萤坐不住了。

挡到她上方,遮住投影屏,拧眉问:“姐姐今天怎么了?”

阮秋词顿了顿关掉页面,若无其事答:“没什么。”

“胡说,你明明在对我进行冷暴力。”

冷暴力

阮秋词心跳空了拍,眼睫低垂,“对不起。”

池萤强硬抬起她下颚,不满道:“老实交代,不然我要生气了。”

阮秋词沉默别开脸。

伏在下颚的手指用了点力,迫使她仰头,有种不回答就誓不罢休的意味。

她捏着被角,难为情地小声说:“你没有送过我亲手做的饰品”

音量细若蚊蚋,要不是离得近,根本听不见。

池萤错愕,回过神*,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连自己妈妈的醋都吃?”

阮秋词脸颊燥热,转瞬覆上一层薄红,羞窘地拂掉她手指,作势要躺下睡觉。

池萤不依不饶钻进被窝,趴在她胸口,亮晶晶的眼睛含着浓浓兴味,“姐姐好可爱。”

快三十岁的成熟女性被夸可爱,对阮秋词来说可算不上是什么好的夸奖。

女生明摆着调戏,接话只会正中下怀,她索性逃避不理会。

殊不知这副鸵鸟姿态落入池萤眼中,恶劣念头更是被勾得蠢蠢欲动,玩心大起,“姐姐还吃过谁的醋?”

阮秋词生硬反驳:“我没有吃醋。”

池萤轻笑,胳膊在被窝里摸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随后,“咔哒”一声。

阮秋词手腕一凉,想要查看,紧接另一只手也被扣拢,一块推到了头顶。

是手铐。

她微微睁大眼,“你从哪”

池萤手指堵住她嘴唇,慢悠悠道:“不然姐姐以为我穿成这样是为了做什么?”

手铐之前一直是池萤为了讨好卖乖,用给自己的。

现在拷到阮秋词手上,答案不言而喻。

她红着脸制止:“我明天要开会。”

“放心,阮总监,不会累到你的,只用看着就好。”

池萤语气轻佻,说完掀开被子,从床头柜里拿了样物件。

阮秋词呼吸一滞,身体僵硬住。

女生把玩着手里的器具,似笑非笑道:“我很好奇姐姐会不会吃它的醋呢?”

春日夜晚气温稍低,被子推到床角,阮秋词穿着件单薄的睡裙,皮肤大面积裸。露在外,却感受不到丝毫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