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营业过程中也的确有动心瞬间。
如果阮秋词只是个普通的小主播,两人或许还有可能。
池萤太害怕失去身边的一切,她拥有的所有东西都得之不易,所以必须确保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能获得安全感。
但阮秋词的身份注定不是她可以拿捏的存在。
这段关系看似由池萤主导,实际一切不过来源于阮秋词心甘情愿的迁就。
如果她哪天感到腻味了想要离去,池萤根本没有挽留的资本。
是的,她的确不信阮秋词会永远喜欢自己,于是想方设法将对方推开,提前规避伤害。
池萤还是那么自私。
“我要怎么做”女人脆弱的泣音无力到跌入尘埃里。
池萤眨了眨眼,不知何时她视线也已模糊一片,温热的液体覆在脸颊上转为冰凉。
以前她总觉得阮秋词遥远的无法触及,心思怎么都揣摩不透,因而不满的一次又一次捉弄,试图打碎她的面具。
可现在对方真将一颗心挖出来捧在她面前,池萤却觉得心酸难过。
这样的阮秋词哪还有半点曾经的模样。
她咬唇,大脑在强烈波动的情绪中产生晕眩,用尽力气地艰难道:“你回去、唔!”
话未说完,被堵回唇间。
原先馥郁温柔的冷香,以堪称强势的姿态入侵,挤压的池萤喘不过气。
声音化作含糊哼吟,女人一手捏着她脖颈,另一只手牢牢扣着腰身,将她整个圈在座椅里动弹不得。
一瞬间,什么礼仪、教养、分寸,阮秋词全部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最为原始的本能。
唇紧密贴合厮磨,用的力气仿佛要把人融进骨髓里。
池萤挣扎无果,狠心咬下,趁她吃痛间一把推开。
“你疯了!”她不可置信质问。
女人乌发雪肤,鲜红的嘴唇衬得她犹如鬼魅,冰冷而危险。
“是,我是疯了才会听到你一个人的消息就立刻不眠不休赶回来,才会毫无自尊听不懂人话地缠着你,才会在刚刚你要赶我走的时候升出将你绑起来关在家哪都去不了的念头。”
池萤怔怔睁大眼。
女人呼吸急促,失态地一字一句道:“你不能赶我走。”
她先是霸道命令,随后又耷拉着眉毛,用噙满泪水的眸子盯着她,哀求地说:“我可以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你,工资卡、存折密码,见家长,出柜、结婚,或者签一份合同。”
“明明你也喜欢我”
池萤在这段信息量巨大,饱含浓烈情感的话语中,震撼地久久不能回神。
阮秋词继续道:“不要推开我,不然我真的会把你绑起来,锁在身边的。”
她如此威胁,然而那副唯恐被抛弃不安的表情,怎么看都没有半点攻击性。
阮秋词真的疯了
是池萤逼疯的。
意识到这点,她却心神一荡,胸腔鼓涨,胃里仿佛翻涌着成千上万只蝴蝶,张嘴就要溢出。
池萤手指发颤,病态的满足感令她浑身发热,连带面上都升起不自然的潮红。
事实池萤也早就疯了。
她轻轻深呼吸,听到自己平静而柔和地问:“什么时候结婚?”
阮秋词还酝酿着一肚子说辞,闻言错愕地愣了愣,看到她慢慢冷冽的眉眼,破涕为笑,
“随时。”
深夜,窗外依旧灯火璀璨,远处高塔数字变化,显示着新年倒计时。
客厅仍弥漫着经久不散的火锅味,靠近落地窗一角却好似划分出单独一片空间。
软香温玉,全部是阮秋词的味道。
她大衣下仅穿着一件针织长裙,完美勾勒出身体曲线,身段柔软细致,无助地靠着窗户,没有骨头似颤颤巍巍,要不是大腿托住她的那双手,方才就该跌落到地上了。
池萤膝盖跪的有些发疼,长时间仰头,脖颈也酸酸涨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