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后,说话的声音一顿。
“怎么了?”阮秋词疑惑。
“哇!”江星河哗哗搅着一池水游到窗户边,趴着玻璃惊叹。
雪花随风飘扬,漫天飞舞,在路灯映照中如梦似幻。
池萤收回视线,笑道:“下雪了。”
申城很少下雪,有也多半是场小雪,落到地面飞速溶解,残留不下丁点痕迹。
阮秋词回来那天,整座城市却基本被白色所覆盖。
银装素裹,宛如冬日仙境。
池萤戴着顶毛绒绒的帽子接机,顶上两团尖尖看着像个猫耳朵。
她大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水润的眸子亮晶晶的,一见面就扑了上来。
阮秋词揉揉她的长发,“晚上想吃什么?”
女生抬起脑袋,“姐姐。”
“嗯?”阮秋词下意识应声,撞进她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忽地浑身僵硬。
四周人来人往,两人抱在一块难免吸引大片注意力。
池萤仿佛察觉不到那些目光,旁若无人地娇声道:“饿了好几天,姐姐要补偿我。”
阮秋词红着耳朵,“回家说。”
瑞雪丰年,是个好兆头。
池萤包了个大红包发给助理小五,附带一句不算在年终奖之内。
那头欣喜若狂刷屏一大串跪谢的表情包,顺便通知了她一个“好消息”——该给粉丝准备礼物了。
这是池萤每年必备的回馈环节,给粉丝牌达到特定等级的粉丝制作手工礼物感谢。
今年涨粉多,工程量随之变得更大。
每年礼物不一样,她网上找了些教程,计划今年做些羊毛毡和钩织物。
家里一时堆满材料,礼物得赶在春节快递停运前发出,池萤睡懒觉的时间便也没了,没日没夜精力都对付在这些小玩意上。
表示心意的东西,旁人没法帮忙,阮秋词怕她弄坏眼睛,定了限制,不管是上班亦或在家中,到点就提醒她停下来歇一会。
池萤累的手腕酸疼,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腱鞘炎。
江星河大惊小怪,“别太拼命了,好歹也为秋词姐着想下啊。”
她最近总是吐出些奇奇怪怪的话,池萤不解,皱了下眉,“你最近干嘛呢?”
江星河心虚,“打球啊,你们一个个财大气粗的都不去了,我可是要用回本的。”
池萤轻飘飘道:“听说蓝烟最近也常去。”
江星河不说话了。
阮秋词听着交谈声,沉默地揉着她腕骨,长睫低垂,耳尖有一点粉。
事实自从海岛那次后,池萤再未碰过她。
情到浓时,不是没有过隐晦的暗示。
然而胸前留下星星点点痕迹,女生咬的她渴求难耐,却永远不继续进行下一步。
阮秋词是骄傲的人,即使她在池萤面前剩的自尊心已为数不多,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为这种事求得垂怜。
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愿细想。
深夜只好靠自己解决。
走神间,手下失了力道,捏的池萤轻嘶,“轻点姐姐,捏坏了小心让你来戳那堆羊毛毡。”
阮秋词淡淡睨她一眼。
这双手跟坏了有什么区别?
池萤紧赶慢赶,才在春节前成功做完上百份礼物。
别的主播都紧凑的开始打包行李,准备回家过年,她一身轻松,结束一年里最后一份忙碌的工作,倒头睡了个昏天暗地。
阮秋词也在收拾行李,存放池萤家中的衣物被一点点带走,她休了年假,加上春节假期,这一趟得走大半个月。
她收拾,池萤就闷闷趴在床上看。
“江城有寒潮,没申城暖和,你要多带点厚衣物,最近流感,春运人多记得戴口罩”
女人整理衣物不忘温声叮嘱。
池萤眨了眨眼,想说回去半个月而已,至于装这么多东西吗。
都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