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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水声响了许久,终于戛然而止。

她收回望向海面的视线,隐隐提着的心放下,等待女生出来。

对方脚腕有伤,注定洗漱不会方便,沾水的地板湿滑,单脚行动万一滑倒

正这样想着,浴室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响,紧接伴随似乎是重物砸倒的声音。

女生痛苦的闷哼虽微弱,但在阮秋词特意留神的耳朵里足够清晰。

心脏重重一跳,她几乎条件反射拨开座椅,跑过去问:“怎么了?”

“嘶”池萤吸气,安静片刻,调整声音低低道,“抱歉我摔倒了,姐姐能来扶一下吗?”

最担心的事情仍是发生,阮秋词拧眉微微懊恼。

脚伤本就洗漱不便,顶多擦下身子,当时听到花洒水流她就应该及时提醒制止。

事后再后悔这些也晚了,情急之下没那么多顾虑,径直拉开门。

扑面浓郁的水汽袭来,地板湿漉漉一片,女生倒在地上的身影犹如隔着层雾。

可以见得她完全没把自己受伤当回事,毫无节制地洗了很久。

阮秋词抿唇,避开撒落的瓶瓶罐罐,蹲下身想要将她扶起来。

离近了,才看清样貌。

许是不用吹头发,她穿了衣物,没像之前一样只裹着浴巾,却比浴巾也好不到哪去。

衬衫宽松,纽扣匆匆扣了大半,最上面几颗还没来得及扣上,半敞着,若隐若现露出莹白如玉的饱满。

布料被地板水汽浸湿,白衬衫起不到丝毫遮挡作用,紧黏着皮肤透出肌肤肉色。

阮秋词本能想要避开视线,可没忘现下是怎样特殊的情况,那些旖旎的念头不合时宜,显得过分肮脏。

她移开眸子,先确认对方伤处。

脚腕绷带彻底打湿,衬衫仅能盖住臀部,剩下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上,膝盖附近泛着突兀的淤青,格外醒目。

估计是跌倒时撞伤的,以女生的疤痕体质不知道要恢复多久。

还好这些都只是皮肉之痛。

“脚腕有事吗?”她沉下心询问,怕旧伤未愈再添新伤。

池萤撑着胳膊摇摇头,又蹙眉道:“就是胸口摔得好痛,好像撞到了。”

她旁若无人地扯着衬衫领检查,手指点在白软上轻按,想要确定位置。

阮秋词下意识跟随她动作看去,入目一片晃眼的白,肌肤映着浴室顶灯,似有光华流淌,锁骨残留的水珠滚落,掩没于沟壑深处。

她目光被烫到似躲开,下一秒手腕却毫无防备的被一把握住,女生柔柔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姐姐可不可以帮我揉一揉?”

阮秋词微怔,长睫飞快颤了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扭头,池萤苦恼地皱着眉,仿佛没察觉这话有多么奇怪,“总感觉闷闷的,要用药膏化瘀。”

她嘀咕完才意识不对,失笑道:“啊,还是我自己来吧。”

阮秋词一言不发站起身。

“姐姐?”女生疑惑轻唤。

她垂头沉默半晌,伸手,略过话题反问:“不起来吗?”

发丝滑落,面部背光陷入阴影中昏暗不明,池萤看不清她神情,因为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升起点忐忑不安。

声音噎回肚子里,她抬手搭着女人手掌借力,想要站直。

但膝盖着实摔在地上,撞得生疼,本就行动艰难的腿雪上加霜。

见她这副费劲的模样,阮秋词眉眼更是冷了冷,弯腰,环住她的胳膊搂着背用力一提。

池萤踉跄扑进她怀中,虚弱地喘着气。

膝盖和胳膊肘刺骨的疼痛这时才后知后觉涌上来。

女人没说话,周遭闷热的水汽凝结成冰,温度骤降。

路过散落的洗护用品,池萤抱歉道:“对不起,摔坏的东西之后我会赔给姐姐。”

“不用。”

“嗯?”她以为又是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