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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次感的将天空染成一副画布。

海面反射余晖,整个世界呈现出梦幻的粉色。

光照顺着半敞的阳台门钻入,在墙面映出斑驳痕迹,窗帘轻轻拂动,茶几放着贴撕开的膏药,阮秋词撩着裙摆端详双腿,正在犹豫要不要贴,房门被突然敲响。

“咚咚”两下后点到即止,礼貌的作风跟付知瑶不同。

她动作一顿,如释重负放下膏药,双腿虽酸痛的厉害,但也实在不想贴上这个。

味道刺鼻不说,光是看着都能想象到撕下来的痛苦,大热天估计还会留下显眼的印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

阮秋词微微松气,起身整理好裙摆,迈步走到门口。

哪怕外面的池萤更让人纠结痛苦,至少现在*是将她短暂解救了出来。

对方时常打扰,次数多了竟感到习惯,猜测许是和付知瑶一样过来送点药,几句话的功夫也用不着进房间,这样想便没什么负担的和以往一样拉开门,随即发现不同的地方。

女生身后悬浮的摄像头亮着绿灯,处于直播状态。手上空空如也,并未带东西。

一回来就开播了?

她心有疑虑,面上却是看不出丝毫异样,“有事么?”

就是这副平静的仿佛永远没有变化的表情,惹得池萤无端升起股恼意。

正因为很清楚女人明明有柔软害羞的一面,所以控制不住冒出既然有其它的方式又为什么总是要用最讨厌的模样面对她的想法。

莫名困扰在心头持续发酵的情绪,酝酿到了巅峰急需宣泄。

她眉头轻蹙,抬眼露出可怜的神色,“房间停水了,可以借用下姐姐的浴室吗?”

阮秋词微愣,垂眸,再度看了眼她杵着拐杖的胳膊。

说是借用浴室,却什么也没带,包括换洗衣物。

察觉到她视线,女生紧接解释:“抱歉,不小心将睡衣洗了,恐怕还得借下姐姐的衣服”

她说得小心翼翼,但理由漏洞百出,让人有些无法相信。

暴雨那几天维修工不方便上门,按理她们出去这几日,应该已经修好了。

可别墅生活设施平时就状况频出,屡见不鲜,也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总不至于专门为此上纲上线的去她房间求证。

阳台海风对流灌入,吹得发丝裙摆飞扬。

阮秋词静静看了她一会,最终在无声的对峙中败下阵,让开身位,“进来吧。”

事实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她也拒绝不了池萤的请求

房间依旧萦绕着熟悉的温柔香气,只不过往里走近了,能闻到一股辛辣刺鼻的药味。

池萤目光从茶几上撕开的膏药贴滑过,“是知瑶姐送的膏药吗,怎么没贴?”

阮秋词拿衣架的手停住。

又听她道:“刚刚过来碰见了。”

她不露声色恢复动作,取下衬衫,“味道太难闻,不想贴。”

池萤惊讶挑眉,轻笑,“没想到姐姐也有幼稚的时候。”

说着弯腰捡起膏药的包装袋查看,“这个牌子药效挺强的,但不能贴太久,皮肤会”

话音未落,余光递来一叠衣物,女人出声打断:“睡衣,选一套不用还我。”

手指捏着的包装袋发出突兀噪音,池萤面不改色泄力,抬手挑开最上面的套装,从中抽出衬衫,“这件吧,姐姐平时好像不常穿。”

衬衫是最基础的白色款,尺寸宽大,严格意义不算睡衣,仅起替代作用。

女人应该是将所有能当作睡衣的选项都拿了出来,除开套装和睡裙外,还有大码短袖T恤。

做足了任她挑选,没想要再收回来的架势,周到中带着股迫不及待划清界限的意味。

“好。”阮秋词淡淡答应,没多余表示。

池萤展开衬衫端详,问:“内衣呢?”

女人惯常规规矩矩穿的正式睡衣,也不知道带这样一件衬衫做什么,大的能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