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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是最好看的,年少时好看,年过半百时好看,老了也是个俊俏老头。"

赵朔玉被她这番话逗地发笑,沿着她的手臂慢慢摸到她脸颊,"那你呢?愿意陪我一辈子吗?"

"我都已经去信让上官给帝君透口风,说我这辈子只你一个,只要你,你说愿不愿意?我还想让木匠给我们打个双人棺材埋一块……唔!"

玩闹的话尽数被他吞下。

赵朔玉亲第一下时没有亲准,却亲对了嘴角。第二次时立时调整方向,柔软探入,勾起另一片。细密水声响起时池塘有锦鲤跃上,咬下一瓣白荷。

不过一息,小船似的透光荷瓣尽数被锦鲤咽下。

太久没有如此亲密,昨日就算在她别院,她也因为要处理账本没有跟自己这般缠绵。

赵朔玉想起以前种种,多少生起了些怨气。

他边吻边问:"阿瑜,你昨夜为什么不来找我……"

金九眼皮跳了跳,这语气可不是太好,她老实回道:"你昨日来得突然,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怎么了?"

"今夜呢……"他气息微乱,无声无息将金九锁在亭柱与他之间的缝隙中。

"今夜?今夜还有些事。"金九想起今日看到金鳞做的风箱,想要去金工房速战速决,把家主给出的题做出来。

听她这么答,赵朔玉心中那点怨气涌上,再不说话。

口中柔软成了绞缠的蟒,掠夺她每寸呼吸,直至她反应过来他要什么。

金九费尽心机把自己舌头拔回,在他再次缠上时忙道:"等等,我忽然想起,今晚没什么事……"

"好。"他弯起嘴角,这才松懈下来,重新恢复温柔模样,"那我去沐浴,你等会过来。"

多少个夜晚孤枕难眠,他已到金府,便只想时时刻刻都与她在一处。

"我要晚些,咳,家中长辈看着我们呢。"金九不大好意思地吻了吻他下颚小痣,"你若困了就先睡,我今晚一定来。"

"那你快些。"

晚点就晚点吧,总比不来要好。

金九扶着他下了亭中石梯,随手摘了朵红山茶簪他发间。

红与黑的极致,他苍白肤色在月光中沾染似瓷器般的薄蓝釉色。

落在她眼中,比万事万物都要来得摄人心魄。

金九真心实意夸了句:"玉夫郎真好看。"

"快去快回。"赵朔玉听到有侍从过来,低声道,"你若反悔,我不饶你。"

说完,他往她指上胡乱塞了个指环。

——那是他在医馆门前等她时编的。

"拿去玩。"赵朔玉若无其事收回手,让侍从牵引着往屋中走去。

拿去玩?

金九目送他进了屋子才低头去看。

的确是野草编织的一个小指环,她试着套在指上,倒是刚好。

再仔细去看,他不知在哪揪了几根金丝线,缠在草中,黄绿相间倒是挺好看。

她收下了。

金九走出赵朔玉院子时嘴角就没下来过。

正要走去金工房,背后传来幽幽话语:"金怀瑜,我要告发你月下与人私会。"

声音由远及近,跟鬼似的吓人。

金九被吓了一跳,瞪圆眼睛往暗处看。

假山石上,金鳞站在上面,穿着身老气的紫砂壶色衣裙,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陶俑。

她就这么盛气凌人俯视过来,眼里的光灼灼发亮。

"哟,你站在上面打算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