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油泡。
她吹了吹,放在他唇边。
当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像以前那样哄着他,金九僵住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靠近他,理智规矩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赵朔玉抓住她的手,墨色眼瞳底下泛起金棕色月牙般的光。
猎食的豹子般盯着她,慢慢吃下那块羊肉。
细不可闻的咀嚼声响起,金九莫名感觉背脊冰凉,就好像他吃的不是肉,而是自己。
不等她说话,赵朔玉顺手将羊肉塞入食盒,随即像只紫蝶般无声扑来:"别发出声音,阿瑜……"
他伸手扣住随车厢晃荡的布帘,吻上她的唇。
马车车厢小小的,静谧的,装了厚木板和锦布隔音。
角落香薰炉中金球始终保持平衡,丝丝缕缕药香飘出,混着不易觉察的甜香侵染呼吸。
赵朔玉微烫的温度覆上,金九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顿时昏头昏脑地回应他的吻。
她不自觉搂紧他的腰,让他以更舒服的姿态倒向自己。
唇齿相贴,温柔地试探后,她轻而易举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浓郁苦药与安息茴香混合,有种奇异的香气。
舌尖小心翼翼去勾他,得到的回应是少见的热烈。他气息已经乱了,不过几个回合就被她吻得酥麻。
赵朔玉不禁搂紧她,微微睁开眼,见她闭着眼,立时掀开车帘缝隙斜睨了眼外头。
快到大理寺了。
既然你不说,那就不能怪我了啊金怀瑜……
赵朔玉不动声色,解开腰带,拉散衣襟,将外层乌紫薄纱褪下,愈发用力压过去。
柔软几次三番碾过她唇角的伤,直至伤口裂开。
金九觉察出不对劲,他以前都很顾忌她的伤,怎么到了沧衡城后越来越凶猛?
像是……
像是什么呢?
像是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
"朔……"她刚出声,赵朔玉黛紫面料下滚烫的身躯在昭示着翻涌欲念。
"想要。"他干脆出声,再度吻上她的唇,舐去她的血。
金九想把他双手从自己身上剥下来,剥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她急了,总不能在马车上那个什么,被他侍从发现了怎么办?
赵朔玉刻意带了些颤声:"阿瑜……想要……"
"你低烧还未好!"
话说出口,金九意识到昨日是不是做得太狠,他身体承受不住才起烧?
想到这,她急忙叫停,赵朔玉没给她这个机会,将人抵在车壁,脱下第一层纱衣。
"等等,等等……赵朔玉!这里不行!"
"试了再说。"
他昨日时间那么短,什么行不行的,计划都到这,强迫女官的名声他背定了。
"不是!你什么时候松的腰带?!快穿上!"
"我里面穿了珍珠衣,你不看看?"
小尾指盖大小的鲛人珠,会晃,会滚,他不信她不喜欢。
"什么珍珠衣?"金九好奇,话说出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珍珠衣,珍珠衣,去你的珍珠衣,赵朔玉明摆着在使美人计,自己中计了!
果然,下一瞬外边传来侍从提醒声:"公子,大理寺到了。"
金九寒毛在这刻竖起,她终于意识到赵朔玉想做什么了。
时间、地点、中途预留出的突发状况,全被他算了进来。
伪装成虚弱的豹子盯上猎物,扑将上来,狠狠纠缠,不死不休。
他名声不要了。
规矩不要了。
礼义廉耻都不要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