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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朔玉哼了声,仰起脖颈,明晃晃示意让她吻自己的喉结。

早在这事上达成默契的金九这次却晾着他,倒反回路去吮吻他的耳垂,故意往他耳朵里吹气的同时将梅露送入深处。

松绿锦缎随着闷哼声登时被几点晶莹染成深色。

苍白宣纸透出薄粉,利用血色起稿的金匠不够满意,提笔放入洗笔筒中,动作极快地洗去笔尖沾染上的色彩。从中溅出的水点落在宣纸上,碎成无数晶莹的花。

半透半隐。

颤巍巍映着黯淡天光,又迅速被宣纸吸干。

“等……等等!慢点……我不想这么快……”

赵朔玉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来月的被迫禁念,后果会来得这般快且猛烈,他开始后悔不该点这么多迷香。

恍惚间,榻尾屏风上的螺钿变幻,拼凑出横冲直撞的牛犊,一下又一下朝树干过来,将对面那树寒梅枝桠撞得七零八落,晨露随着瓣粒砸下,直撞地花叶凋残。

停留于寒梅树上做巢的鸟雀被晃得头昏眼花,刚想拍拍翅膀飞走,下一刻就被调皮牧童抓住,掌指为笼,五指揉捏地它啁啾叫个不停。

与它一起响起的,还有床榻榫卯之间的空隙。

“嘎吱吱——嘎吱——”

赵朔玉实在承受不住,空出手去摸索榻边软塞,趁金九吻过来之前,急忙用软塞打翻香薰炉。

“叮叮当啷。”

金色熏炉被打翻,灰色香粉淹没未燃尽的迷香,立时将它扑熄。

“还有余力做这事?”金九顺手将他另一只手按在枕边,“以前你也喜欢这么快,现在心疾治愈,不喜欢更快吗?”

“嗯……不……御医说,要,好好养……”

才一句话也断续地不成样。

金九热得不行,干脆脱下官服丢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发梢上的汗珠滴落,与苍白宣纸上洇湿水迹融为一体。她刻意留下腰带,三下两下就将赵朔玉双手缚住,竟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你……”

赵朔玉愣住,她午时后不是还有公事吗?

本想提醒,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管她什么公事,她能在这多一刻钟是一刻钟,手段下作又如何,左右她心中还有自己,那就让这刻忻悦烙在她心上的影子深一些,更深一些,最好这辈子都不忘。

“怀瑜,怀瑜……”他压抑着喃喃出声,眼眶泛出薄薄血色,与残留在他皮肤上她的血相衬相映。

寒梅枝剧烈摇晃。

手心鸟雀挣扎出束缚,抖了抖被揉乱的羽翼。

他失神望着她,从喉间溢出几声破碎低喘。

金九忙吻住他,下意识的做贼心虚是许多次经历得来的教训。

薄纱覆上宣纸,吸去画纸多余的水色。

可多余的铅白仍是透过纱衣渗出,濡湿掌心。

赵朔玉紧紧搂住她,颤抖着几乎把她嵌进自己身体。

“你外衣脏了。”金九从混沌中清醒些许,仍是热得不行,她拉起黏在身上的中衣扇了扇,不禁问,“你究竟燃了多少迷香?”

赵朔玉巴不得她多留下些痕迹,让那些狗腿子捅到帝君面前,怎么会在意脏不脏。

至于迷香,百两一颗,从她在金玉楼带走他那刻就带在身上,和那些巫药混在一起,除了他这种常年服用药物的人,不会有人发现那些黑漆漆的药丸有何区别。

他不答,反倒带着试探问她:“再来一次吗?太快了,抱歉,许久没做,我……有些适应不来。松开我,你腰还未好……唔……”

金九直接将人从榻上拉起,让他坐在自己面前,搂着他,封住他未尽的话语。

什么叫腰不好。

她好得很。

金九不服气,仰头吻他下颚小痣。

单薄中衣被她拢起,拇指与中指张开丈量后腰宽度,她不禁问他:“怎的感觉又瘦了,你……没有好好吃饭吗?”

放在她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