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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十玉压低声音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对,但我不能告诉你。你先跟我说,赵见知带来的那个女子有什么异常吗?"她才不信赵见知会随随便便带个人进来,买个上百两金的金镯子,再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

她遇到赵见知那日夜里就给上官月衍去信问是怎么回事,但上官月衍事忙,估计是几日前才拆信看到。

远离权力中心后金九这边的消息比以前要慢上许多,但向来眠花宿柳的顶头上司事忙,不是个好兆头。

金九盯着宋十玉微微皱起眉,心中有不大好的猜想。

宋十玉想了想,慢声说:"她问我,你能不能听到金玉鸣,听到老旧物件说话的声音。我说,我不知道,她便没有再问,转而摸着房中其他摆饰自言自语。"

金九背上慢慢窜过一抹寒意,扬起的眉毛渐渐落下,压住了眼,显出几分利色。

世上能听到金玉鸣声的必定是琢玉嵌宝的金工匠人,不是自己这样天赋异禀的,也定是从小到大接触金器有极高天赋的人。哪怕这人不做工匠,只要继续接触金器,这种特殊能力便能持续下去。

她不确定赵见知是不是靠那女子知道的,只能继续追问宋十玉关于赵见知的其他事。

宋十玉倒也配合,边思索边道:"我知他初次来此地就是在画舫上,后来他到金铺的事我从未瞒过你。你若是问我他这个人如何,我倒是了解,他好色贪权,却肚中无墨,前年好不容易娶了个女官回家,本以为能借着妻家势力也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却发现染了花柳病,克死了妻。"

"寻寻觅觅找了巫蛊师治好,不到半年又开始眠花宿柳。他看上我了,我却不可能从。在金玉楼五年,我靠卖唱为生,他觉着我……干净,便哄着骗着要我对他……"

金九陡然发出疑问:"等等,他要你……他?!"

院子外金甲好奇抬头望来,捧着鸡腿,啃得嘴上全是油光。

"小声些!"宋十玉急忙把桌上蜜饯塞她嘴里,"这事我本不该说,但我又怕你与他对上,索□□代清楚。他有难言之症,所以暗地里总会折磨人,尤其爱折磨女官。他是赵家旁支,仗着与帝君有血缘关系才敢如此嚣张,也正因如此,无人敢在帝君面前言说。"

烟花柳巷不愧是能最快打听到消息的地方。

她点点头,道了声谢,决定先去查一查赵见知究竟从何得知自己能听得金玉鸣的事,顺带再去查查他究竟为何到处打听金匣子下落。

宋十玉见她要走,立刻拉住她袖子问:"不留下吃点吗?"

今早把她赶出门是他不对,但她也有点错。

都说不要把他弄出声,她偏偏三番两次趁着门外有人经过,故意把他亲得意乱情迷,再看他毫无廉耻地哼叫她名字。

他目光有些微躲闪,面上泛起薄粉,跟芙蓉石似的漂亮,金九扫了眼门外埋头呼噜面汤的金甲,正想往他脸上亲一口,就听到门外有人声传来。

"哎呀,星阑姑娘,怎的在这吃面汤?"是金九屋里的丫鬟。

"她俩有话说,你手里拿的衾被怎么回事?"

"姑娘昨夜在床上吃夜宵来着,打翻了糖水,今早又不小心割破了个洞。"

吃夜宵、打翻糖水、破洞……

金甲觉出点不对味,正常人能在床上干这么多事……

丫鬟抱着衾被走过,金九和宋十玉也看了过去。

松绿衾被在天光下反射薄光,正中绣着形态秀丽的水仙。

可浅白花瓣部分经人修补后终究不似原先,歪歪扭扭的像一副揉皱的画纸。绣线洇湿往外晕染,将整颗水仙框在晕出的水痕中。

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