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有伙计在雕花门外敲了敲。
“九姑娘,您让我查的东西有眉目了。”
听到这句话,金九立时起身,对宋十玉说:“这一个月我会有些忙,你有空的话帮我提点下我这些手下,这铺子内装修实在俗气,我看不下去。当然,你若是有事可以不必理会。”
宋十玉听出金九是怕自己呆着无聊给自己找点事做,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他点头应下此事,看向金九道:“我会帮你的。还会给金甲授课。”
“行,那有空我给你做个重工的镯子,当作酬谢。”说完,金九从袖中摸出一朵花,簪入宋十玉发间,她端详几下,笑道,“果然,还是华丽些的簪配你更好看。”
说完,她匆匆迈出门槛,跟伙计转了个角,消失在那些货架后的通道内。
宋十玉目送她离开,这才感到头上沉甸甸的。
他取下看了看,发现还是金子做的。
她向来这么大手笔吗?
总是送他这些,真有种被人当外室的错觉……
虽然现在的确跟外室差不多。
宋十玉叹口气,转动手上的发簪。
这一束做成了玉兰,随着走动会变幻花瓣形态,仔细去看,发现花瓣还点缀了两三颗白玉作露水。
他取出金九第一次在金玉楼送自己的簪,看了看,又重新把这玉兰花的簪上,还是这个低调些。
也不知她是怎么做的,看着重工,实则只是略略有些沉,还算是轻盈的。
他起身去门外吩咐伙计:“去替我再支取些钱。你们九姑娘又送了我些东西,不能不给钱。”
“啊?我们姑娘知道了会生气的。”
“无妨,我会与她说。”
伙计正犹豫,门外又进来两个人。
一高一矮两个影子投入门内,拉长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澹兮背着药包吃食和金甲一起回到金铺,没想到刚回来就撞上宋十玉。
三人看到对方皆是一愣。
巫蛊兄妹视线同时往宋十玉发上的金簪瞥去,又看向他平静的面容。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正午日头悄然爬进金铺,尘埃漂浮不定。
铺子外人来人往,饭菜飘香,却渗不入这略显昏暗的屋内。
“她送的。”
“我买的。”
“谁信?”
“我正好挑完要给钱。”
一来一回,略显冲的语气皆被柔和挡下。
澹兮看向宋十玉手中银票,又看到他面前收钱的伙计,竟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金家库房内。
书籍记录每日都有专人打扫,可常年未曾翻动的纸张仍铺满薄灰,甚至长了蠹鱼。书角破破烂烂,用来固定成册的白线都已泛黄断裂,随意翻动都有可能拼凑不回去。
掌柜的絮絮叨叨半天,终于讲到重点:“九姑娘,小的查阅所有记录,又去问了城内当铺,只找到一条线索。当年赵朔玉定的那批货物皆是由奉远镖局运送,后来赵家被灭满门,其中一个流落当铺,不知道被谁家定了,又由奉远镖局接管了去。您跟那镖局大当家的熟,宁镖师人脉也广,不如您去问问她?”
“早有此意,可是那货听说去走镖了,咱们这又不是她们主要根据地,我上哪找人?”金九不指望掌柜的给出办法,她拿上拜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去城内分镖局问问情况。
可她刚踏出库房门,迎面就看到澹兮杀气腾腾朝自己这方向冲来。
金九忙退回库房,瞅准高柜底下有个空位,慌慌张张钻了进去。
她又不瞎,澹兮绝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她真是受够了他的坏脾气,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掌柜看她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像是经历过千百次,不由目瞪口呆。
心说这九姑娘是在外偷吃过多少回?怎会如此熟悉?
澹兮没来时,底下人纷纷猜测是金九换夫郎了。
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