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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遍。

用的都是温水,这大冷的冬天,连外头的水缸子都结了一层冰,要用水还得要用擀面杖捅开,手要是直接泡在冰水,过不了多久肯定要长冻疮,烧水虽说费些柴火,但前时他们从村里人那儿已经买了好几百斤的柴火回来,足够用这一个冬天了,如今也就不必太省着了。

都收拾完以后,见离晌午还有些时间,江云苓还去把金点儿睡的狗窝里的棉垫给拿出来洗涮了一遍。

去年金点儿刚抱回来的时候,因着那时候体型还小,夜里是直接睡在堂屋里的麻袋上的,麻袋里塞点稻草,比直接睡在地上好。后来它慢慢长大了,麻袋也睡不下了,且睡麻袋的话,隔一段日子还要给他换一次麻袋的稻草。

家里如今养的牲畜多了,无论是鸡圈、鸭圈、猪圈还是骡棚,都得用稻草,有时候家里的稻草都不够用了,还得去找大伯家要一些,于是,今年入冬前,霍青便干脆给金点儿也搭了个狗窝。

几块旧木板搭成的顶,四面封上,只前头留了个门给金点儿进出,这样风雨也不怕了,而后江云苓又用家里不用的碎布头和一点儿用剩下的棉花给它缝了个棉垫放进狗窝里,天冷的时候可以趴在上头睡觉。

金点儿对自己的这个狗窝满意极了,霍青搭好以后,金点儿到自己的狗窝里去溜了一圈,很快便精神抖擞的出来了。

当天晚上,都不用霍青说,金点儿便自己跑进狗窝里睡觉了,连带着江云苓给他缝的那个棉垫子也喜欢的不行,每天都要趴在上头睡觉,连有时白天在院里望风晒太阳都要跑进窝里把棉垫给叼出来趴上去。

江云苓见过好几次,只觉得好笑,不过棉垫给狗用久了肯定脏的很,趁着今天有空,他便把棉垫也拿出来洗了。

给狗用的东西,上头自然免不了沾上不少狗毛,还有一股味道,边角的地方能看见金点儿的咬过的痕迹,幸亏没有咬破露出里头的棉絮。

江云苓打来一盆子温水,坐在院子里弯腰搓洗起来。

先用葫芦瓢舀一勺水把棉垫子浸湿了,又掰了个皂角搓出泡泡涂在上头,用洗衣棒捶打。

第一遍时,连洗出来的水都是黑的,可见里头沾了多少灰,直到第三遍时,搓洗出来的水才清了一些,棉垫也染上了清新的皂角的香气。

江云苓弯了弯眼,把棉垫里的水拧干一些,挂在了竹架上。

这几天云都不怎么厚,想来接下来几天都会是好天气,顶多晒个一两天便能干了。

正晾着东西呢,忽然听见后头“喵喵”几声。

江云苓回过头去,却见正是这些日子金点儿追着的野猫小狸。

只见小狸一条长长的尾巴在身后轻轻的摇动着,又黑又圆的眼睛正看着他,还歪了下脑袋。

“小狸?”江云苓一见是它,还有些惊讶,再一看它的身后并没有金点儿跟着。

看来金点儿今天是没找着小狸,跑去和村里别的狗玩儿去了。

于是,江云苓上前一步,蹲下身看着小狸花猫,弯着眼睛道:“你怎么来啦?”

然而小狸花猫却好似被他吓着了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又冲着他“喵”了一声,将嘴里叼着的什么东西放下,而后便转身,足尖轻点,踩着院里的柴火垛子,两三下便爬上院墙上,而后又闪身跳走了。

“欸!”江云苓在后头叫了一声,见小狸已经走了,也不再追了,转身回头去看小狸花留下的东西。

瞧着五颜六色的,原来是一根山里野鸡屁股上的彩羽。

见状,江云苓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想到了什么,很快又弯起眼睛笑了。

以前他曾听人说过,一些人家里养的猫有时会从外头叼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麻雀,虫子,有时甚至还会叼来死掉的老鼠呢。

还说这是给主人家的谢礼,或是表示亲近的意思。

小狸这是在谢谢他们夜里给了它一个取暖挡风的地方呢。

再转念一想,这幸而小狸今天叼来的只是根尾羽,如果是些死老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