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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灶屋里的案板“咚咚”作响。

渐渐的,外头的天也传来一丝亮意,连铺子两边的院墙便都传来了一点动静,推门的声音,打水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小孩儿的哭闹声青瓦巷这一排屋子的烟囱里相继升起一缕缕青烟。

差不多辰时一刻的时候,霍青也回来了。

江云苓打开后院两扇门,又把门槛取下了让霍青和骡车进来,霍青进了院以后把分好的猪肉一一挂在铺子里,而后喝了口水歇了一会儿。

辰时二刻,霍青准时去搬开外头的响板门,肉铺子开业了。

早起依旧是忙碌的时候,来买肉的客人进进出出的不断,凡是和霍青夫夫熟一点儿的,都知道他家有个弟弟今天要考童生了,于是来割肉之余不免多问了两句,还说了两句吉祥话,夫夫俩也都和和和气气的笑着回应。

“是呢,今天早上他去县学里考试了。”

“我们也不知道如何了,这才开考的第一天呢,也就是让他下场试试。”

“承您吉言了,来,这是您的肉,您拿好了。”

一早上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去了。

眼看日头渐高,快到午时了,童考一般在上午午时二刻结束。

于是霍青从案板后头的凳子站了起来,朝着后头喊了声:“苓哥儿,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接小文,你看会铺子。”

江云苓应了一声,人很快从后院走到了前头的铺子里。

中午去接人他便不去了,他得守着铺子,还得做一家子的午饭呢。

————

霍青到县学的时候,第一场县试还没结束,然而县学门口却已经来了好些人,都是像他这样来等人的,有的手里提着篮子,里头装着吃食,有的提着热水和衣裳,踮着脚朝里头张望着。

人虽多,却并不嘈杂冗乱,反而还挺安静的,就是有那么三五个人相熟的,也只是压低声音讲话。

来到这种读书人的聚集的地方,就是平日里再不讲究的人也都会下意识的变得安静文雅一些,再说了,门口几个腰间佩刀的吏役守着呢,一有不对的地方可就要拔刀了,都敬畏着呢。

霍青耐心的等了一会儿,也没过多久,便见里头有考生结伴往外走。

有的面色青白,像是被冻坏了的,有愁苦着一张脸,嘴里还念叨着“完了完了,今年又不成了,怎么考的这么难”的,自然,也有眉宇清扬的,还有些明显是城里富户家的孩子,家里雇的轿子早在县学外侯着了,一见人出来,几个小厮上前鞍前马后,钻进轿子以后便走了。

霍青身处其中,忍不住挑了挑眉,不知怎么的,心里竟升起一种人生百态的感觉。

又等了一会儿,霍文也出来了,于是霍青笑着喊了一声:“小文,这边儿。”

霍文也看见霍青了,脸上带着笑,很快便走到了哥哥的身边,喊了声:“哥。”

到底年纪还小,心事儿也没那么能藏得住,霍青一看霍文这副模样便知他这一场考的应该还算不错的,然而他也没问,只拍了拍霍文的肩膀,笑着对他道:“出来就好,回家吧,你苓哥哥还在家等着我们呢。”

他和江云苓一早就说好了,童考期间,一律不问霍文考得如何,省的给他压力,再说了,今天这才刚第一场,后头还有五场呢,要是都过了,后面还有府试三场,得都过了才能成为童生。

回到铺子的时候,江云苓的午饭早已经做好了,见两人回来,也没问什么,只笑眯眯的催着两人赶紧去洗手吃饭。

童考期间,因怕霍文吃坏肚子,家里的吃食一应都做的比较清淡。

自觉第一场考试考的还不错,霍文比刚开始时有自信多了,而回到家以后,家里的氛围也非常好,无论是大哥还是苓哥哥都是一副轻松的模样,这让霍文只觉得心里的担子一下更轻了,考场应试时状态也愈发的好了。

县试要一连考五天。

从前两日早起送霍文去县学考的时候,江云苓便发现,这外头排队的考生明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