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连小本生意都说不上的,不太可能入得了城里商户的眼,二来,要真是什么大人物,也用不着请小混混来闹事这么个法子了,要收拾他们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儿。
他又将这话同江云苓说了一遍,江云苓这才放心了一些。
不过今天的事儿到底还是有些吓到江云苓了,夜里两个人在炕上,他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夜里也睡得不太安稳。
于是霍青翻了个身,将人抱进怀里,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江云苓无意识拧起来的眉眼这才慢慢松开了些,贴在汉子地怀里睡沉了。
第二天一早,霍青独自一个人到城里去开摊,而江云苓则留在了家里。
昨天霍青走得急,左右两边的摊主都知道他夫郎被小混混闹事的事儿了,于是今日见着霍青便也都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样,霍屠户,昨日你夫郎那边没出什么事儿吧?”
霍青在这开摊也有一年多了,自从两人成亲以后,江云苓也会时不时的来这里帮着霍青一起开摊,夫夫俩都是和气勤快的人,是以大家也不都希望江云苓出事儿。
闻言,霍青笑了一声,先是谢过两边的摊主昨日帮他看摊子,而后又应道:“夫郎没事儿了,幸亏昨天去的及时。”
“没出事儿就好。”有人安慰道:“这做生意嘛,遇到点摩擦都是很正常。”
尤其像他们这样的,那个没遭过麻烦的时候,不过市井小民也有市井小民的活法,想开点就好了。
霍青笑着点头应了声,眼看就要开市了,于是大家伙儿闲聊几句,也都各自忙着吆喝做生意去了。
及至下午差不多申时的时候,摊子上的肉都卖光了,于是霍青把摊子收了,提上了自己今早特意割出来的五斤猪身上最好的肥瘦相间五花肉,又拐到酒坊去打了一斤好酒,还买了一斤烧肉,而后往城里沟儿巷里去了。
整个平遥府底下一共下辖有十一个县,要是按地域大小来说,白柳县能排第四,因而整个县城也还是挺大。
自从前两年县太爷重新给县城里做过一次规划以后,如今整个县城也好分。
集子作为城里集中的商贸场所,就设在整个城里的最中央,而以集子为中心,北边是衙门,东边多是文人书生出入的地方,城里几家私塾和书院也都开在那儿,而西边则是富绅商户和有钱人的宅子,只有南边才是普通百姓住的地方。
这沟儿巷便在县城的南边,还是最南边,已是靠近城门的小沟巷了,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字。
施良家便住在沟儿巷里。
别看施良平日里干着的是让人又怕又畏的活儿,在城里依旧只能住的起这样的地方,其实这么瞧着,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一样了。
一进沟儿巷,这巷子还比城里其他巷子看着还要破旧一些。巷子两边家家户户木门对着错开,有几家的院门敞开,有老头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的,也有老太太老夫郎坐在一块做活儿聊天的,因着霍青算是陌生人,还惹得巷子里好几家的狗叫了起来。
施良家在沟儿巷走进去往后数的第五间,黑色的门板正关着。
霍青提着肉和酒上前敲了敲门,没多久后,里头便应了一声:“来了!谁啊!”
来开门的是施良的老娘,上回霍青就是帮着她把柴火给扛回来的,于是见了人便笑道:“婶儿,是我。”
见是霍青,施良老娘也笑了:“呦,青小子,是你啊,快进来。”
施良他老娘对霍青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小伙子长得高大精壮,模样也俊,更要紧的是,这小伙子心肠好,也不像外头的人那样,一听见她家良子是干衙役的就避着躲着的。
是以这会儿看见他,施良老娘连忙招手让他进来。
闻言,霍青笑了下,跟着她一块进了屋。
小院不算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院里一口大水缸,东边还有一颗老槐树,施良老娘领着霍青到堂屋的长凳上坐下,霍青将手里带来的东西交给她,道:“婶儿,我是来找施大哥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