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没有什么交集,怎么这张记菜馆的老板就忽然背地里喊人来给夫郎的摊子找麻烦了。
霍青将心里的疑惑一说, 施良听了却不以为意:“还能是什么因为什么,那张记菜馆的老板眼红弟夫郎的南乳生意呗。”
施良边喝酒边道:“弟夫郎这南乳生意在城里一做几个月, 天天生意都那么好。如今县城里,谁不知道南乳焖肉这种吃食, 偏这东西还独你们一家才有得卖。”
“这能赚钱的东西, 谁看了不眼红啊。且就说弟夫郎这门生意, 无论是南乳焖蹄肘还是焖排骨, 只要能研究出来里头的方子, 放到酒楼里直接就能成为一道菜了, 那不比你们这天天天摊子上卖个几斤的赚钱多了。”
“我听说如今城里好些酒楼食肆的, 都在暗地里偷偷的让厨子们研究着这南乳怎么才能做呢,就是还没人研究出来就是了。”
听到这里时, 霍青眉心一动,却又听施良继续道:“说起来,这张记菜馆我前些日子也听了个趣事儿,你听说了吗。”
“我也是从旁的衙役那里听来的, 听说那张记菜馆的老板自己在家闷头鼓捣了一阵南乳的事儿, 这不是没鼓捣出来嘛,后来实在不成,便拿了咱们这儿的普通白腐乳去闷了肉, 又放了点红花,做出来肉不就成红色的了。”
“然后张记菜馆的老板就拿着这个菜给食客吃,还跟人家说他们南乳焖肉他们家也弄出来了,以后要吃就不必去城里找弟夫郎排队买了?结果有食客一吃,尝着那味道不对,怎么吃着是臭的,于是便把老板给臭骂一顿,说他们家做生意不实诚,拿臭的肉唬人。”
酒意上头,施良往嘴里扔了几粒花生米:“我估摸啊,八成就是因为这个,那张记菜馆的老板觉得丢了面子,连熟客都丢了一批,这不恼羞成怒了,又眼红弟夫郎的生意红火,才叫了尤三那几个小瘪三来整了个这出。”
“尤三那孙子说了,那张记老板找他们办事儿的时候还黑着脸骂骂咧咧的。”
“这还不是自家生意做不成了,也不想让你们好过。”
原来是这样。霍青听完以后心里也算放下来一半。
果然还是眼红夫郎做南乳的生意闹出来的事儿,这下是谁指使的也知道了。
这幸而只是张记菜馆,而不是像城里福兴酒楼、庆丰酒楼这样的大酒楼,不然苓哥儿这门营生当真是半点做下去的可能都没有了。
然而再一仔细想想,就算是张记菜馆也不好应付,到底在城里开了那么些年,不知道他背后有哪些关系。
要是真有些什么,那昨个儿施良帮了他们,说不上连施良的差事都要影响了。
于是,霍青皱着眉问了一句:“施大哥,这事儿还是得谢谢你!不过你昨日在集子上这样帮我们,那你的差事那边”
这话说完,施良听的心里更舒坦了,心里感叹道,这霍青确实是个实在人,自家的事儿都弄不过来了,还想着旁人呢。
这朋友当真没有结交错!
只见施良却朗笑一声,摆了摆手:“没事儿,这张记菜馆我知道,那张高礼一家就是城里的普通平民,背后也没啥惹不起的人。要说起来啊,这张记菜馆当初能开起来还是全靠张高礼他老爹,老张头的那点儿手艺。”
“老张头做的菜那确实是可以,从前在县城旁边的村里给人当掌厨,后来进了城,带着一家人,从街头小贩开始做起,打拼了好些年,也攒下了家底和口碑,这才开起来的如今的张记菜馆。”
“原先老张头还在的时候,张记菜馆的生意一直也是不错的,可这不是今年年头的时候,这老张头突然得了急病死了,他儿子张高礼这才开始接手的菜馆。”
“这张高礼的手艺比起他老子可差的多了,也就勉强是老张头的五六成,所以自打张高礼接手张记菜馆以后,这不饭馆的生意一下就比原来差多了。”
这也是正常的事,食客们花了钱,就是想吃口好吃的东西,味道变了,自然也就不往那边去了。
“张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