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捉上了十几条泥鳅来。
捉泥鳅虽然新鲜,但弯腰在水里挖泥还是要很大的力气的,江云苓挖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累了,腰也有点酸,霍青便让他先上岸,他自己再在水里多摸一会儿。
江云苓也没逞强,把手指缝的污泥洗干净了便往岸上走,坐在石头上把脚晾干以后,他便在岸边把霍青扔上来的泥鳅一条条捡了扔进竹筐里,自己顺便在岸边浅水的地方摸螺。
家里的鸡鸭这段时间都在开始下蛋了,江云苓想着下蛋再怎么说也是个消耗,这会儿看到有螺便多摸几个,到时砸碎了,和青草麦麸拌在一起,也给家里的母鸡们加加餐。
螺可比泥鳅好摸多了,大多都吸在河里的大石头底下或者是河岸边,把石头翻开来就能看得到。
江云苓摸螺的时候,看到水里有些小河虾的也没放过,全都捉了扔进桶里。
秋天水草丰茂,连鱼虾也吃的肥美,个头长得也比夏天时大,这些河虾捉起来攒一攒,说不定都够他们一顿晚饭吃了。
就这样,随着日影渐渐西斜,水桶里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黑条条的泥鳅装了一大桶,在水桶里拥挤的翻来翻去。
另一桶里则装了不少杂七杂八的河鲜,河虾,河蚌,还有青螺都有。
眼看着差不多了,江云苓便对河里的霍青喊了一声:“相公,差不多了,你赶紧上来吧。”
快到傍晚了,山里温度本就比山下低,风一吹来竟觉得又有些冷,还泡在水里怎么行。
霍青应了一声,最后从水里扔上来一直鲜活只跳的河虾,然而也往岸上走。
一直泡在水里时不觉得,上来后才发现霍青一双脚都有些发白了,摸起来冰凉凉的,江云苓有些心疼,道:“晚上回家烧点热水,放点艾草和姜片泡泡脚吧。”
寒从脚起,别看霍青如今年轻,可要是不好好的保重着,到老了总有难受的那一天。
霍青笑着点了点头。
等把脚晾干了,夫夫俩人一人提着一个木桶往上下走。
到家时,霍文去周夫子那念书还没回到家,可家门口却还放着个木桶。
江云苓走前去一看,只见里头是一桶秋稻鱼,除此之外还有几条鳝鱼。
霍青也走上前看了眼,想了想,道:“应该是大伯家送过来的,这两天我见大伯娘和长宁正在水田里捉秋稻鱼呢,可能是过来瞧见家里没人,所以直接给放门口了。”
闻言,江云苓也弯了弯眼。
他们家今天可算是河鲜大丰收了。
这么多河鲜在家里可养不了太久,若是死了臭了岂不是可惜。
于是,江云苓便道,像之前春日里弄了一次鲜花宴一般,今天晚上他们再整个河鲜宴。
夏日里江云苓做过一次辣炒河蚬,加了辣椒和紫苏,那滋味霍青至今都还记得,听说今日又要炒,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
至于鳝鱼和泥鳅,江云苓规划着,几条鳝鱼杀了,今晚和新米一块儿做一顿鳝鱼焖饭吃,泥鳅也杀几条,今晚拿来炒蒜苗,而剩下的就晒成泥鳅干,留到冬日里想吃的时候吃。
这么一看,要干的事儿还不少呢。
于是,两人进了家门以后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忙碌起来。
江云苓到灶房里去洗手生火做饭。
鳝鱼焖饭的做法其实和他冬日里做的腊肉焖饭差不多。
米缸里舀两勺米出来,淘洗好了以后放在砂锅里铺平,加水,先把饭给焖上。
趁着焖饭的功夫,他另外拿了个木盆来,把捞回来的河虾倒了进去,先洗干净上头的泥,然后拿了把剪子来,把虾头和虾须部分的尖刺剪掉。
而霍青则提了张小马扎,坐在院子里杀鳝鱼和泥鳅。
鳝鱼河泥鳅一样,都是都是滑不溜手的,要是不会杀的人,弄得一地的血也未必能把鳝鱼杀掉,想着夫郎以前连泥鳅都没捉过的人,更别提杀鳝鱼了。
霍青干这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