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做的那么大的,同样是从屠户学徒做起,一点一点的积攒起家底,也是经过不少风风雨雨的人。
自己还年轻,有一身的力气,如今也成家了,连骡子都买了。下一步,他正计划着在城里寻摸个正经的铺子,这样即便碰上雨雪天气也不必愁了,连如今每日卖不完的肉,他也在琢磨着别的出路了。
一步一步来,虽急不得,但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又等了一会,见今日实在是没什么客人了,他心里又记挂着江云苓的事儿,于是霍青便对江云苓道:“我们收摊回家吧,越往后客人越少,而且今天的肉也卖的差不多了。”
江云苓正在想事情,闻言回过神来,一看确实没剩多少肉了,于是点了点头,两人一块把剩下的肉搬到板车上,把摊子关了,赶着骡车一块回家去了。
出了城,见官道上也没什么人了,霍青这才再次问起江云苓方才的事儿。
闻言,江云苓抿了抿唇,看向他,道:“相公,你还记得许玉清吗?”
许玉清?霍青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有些不太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在记忆里扒拉了半天,霍青这才想起来,这许玉清好像就是许久之前,那黑心媒婆王秋莲曾经上门来,想说给他做夫郎的那个小哥儿。
他对许家不是太熟,只知道他们一家家住桃李村,许家大儿许茂才,说是在镇上赌坊给人做打手,实际上是跟一群小混混混在一起,而他家那个小哥儿许玉清好似名声也不是太好。
是以,当初王秋莲上门,说许家有意把他们家哥儿说给他做夫郎的时候,霍青想都没想,一口就回绝了。
之后没多久他便把这个事情抛在脑后了。他一个汉子,好端端的去记人家家里的哥儿做什么。
这会儿忽然听江云苓提起,霍青这才慢慢想起来。
然而想起来以后,他的第一反应却不是为什么小哥儿会知道许玉清这个人,而是,完了,他家夫郎不会误会了吧。
眼皮一跳,霍青一句话脱口而出:“苓哥儿,你别误会,我同那个许家哥儿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当初是王秋莲上门想说的亲,可我没应,当时就拒了,我连那个许家哥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闻言,江云苓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原本正生着闷气呢,这会儿也都散了,只剩下好笑了。
他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谁说你同许玉清有什么了?”
江云苓压根没往那处想。在同那许玉清说完话之后,他心里只是有些生气,还有对自己连累了霍青的心疼,有些闷闷的,别的就再没什么了。
他自然是信霍青的。
闻言,霍青松了口气,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王秋莲来家里给他说亲那会儿,江云苓还没来呢,可随即又有些纳罕:“那你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提起他来了?”
这下,江云苓的唇角又掉了下去,这才闷闷的同他说起方才在布庄门口遇到许玉清的事儿。
——
半个时辰之前。
许玉清拿着自己绣好的帕子到布庄去卖,然而他这头前脚才刚出门,后脚就见江云苓一个人进了布庄。
一看见江云苓,许玉清心里便忍不住升起一阵恼恨。
他自然是认得江云苓的。
先前他同城里一个富户家的儿子厮混在一起又被人撞破,以至于坏了名声。
他爹娘原本还指着他能拢住那户人家,然后带着娘家一块儿享福。
如今眼见这条路不成了,于是家里人又打上了同他们村相邻两个村的一个屠户的主意。
一开始,许玉清听说家里人想要将他嫁个一个屠户时,他还满心的不愿意。
他先前并没有见过霍青,却觉得一个当屠户能有什么好的,成天同猪混在一起,不用说肯定是虎背熊腰,满身臭气,哪儿懂什么怜香惜玉,他才不乐意同这样的人睡在一张床上。
特别是他听说这姓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