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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就来。”霍青也觉得差不多了,就是江云苓不来他也准备一会就上岸了,于是他把一双手在溪水里洗干净了,慢慢的从水里走了上来,坐在河边一块大石头上晾晾脚,顺便去看江云苓捡到的菌子。

一看那么大一个竹筐都装满了,除此之外还有点野菜和果子,霍青也笑了。

两人收拾好东西又回到之前的河边去收网。

今天运气不算太好,渔网没网到鱼,倒是拦下了些小河虾,一只只有小拇指那么大,但因已经有一大桶的河蚬和江云苓那一竹筐的菌子,两人也没有气馁,反而挺高兴的。

鱼、青螺、小蟹、还有河虾和河蚬,这些都是夏日河里能够抓到的时令河鲜,无论哪一样都很好。

“这下家里的小鸡小鸭们可算能好好开一顿荤了。”霍青提起木桶笑道。

江云苓也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提着今天在山里的收获一起回家了。

——

菌子自然是要趁刚捡回来新鲜时吃着味道最好。

回到家后,霍青找了个木盆来把桶里的河蚬都倒进去,得先养两天吐吐沙才能吃,而江云苓则马不停蹄的处理起他的菌子来。

这回他带回来的菌子不少,其中又数榛蘑和鸡油菌最多。

江云苓给自家留下了一些现吃的和晒干了做干货的,又选了些好的让霍青给大伯家送了一点,余下的,他准备明日都一起带到县城里去卖了。

怎么说也算是时下一口新鲜的吃食,能卖多少是多少。

新捡回来的榛蘑和鸡油菌用井水冲洗干净,把菌柄和菌盖里嵌着的细沙洗掉,再用手撕成一片片的。

其实新鲜的菌子不管怎么做都是好吃的,用来煮汤爽滑鲜嫩,用来炖鸡,鲜香味道也醇厚,就是炸着吃,干干脆脆的,滋味也很不错。

榛蘑和鸡油菌就是两种很适合炸着吃的菌子。是以,这一大盘新鲜水灵的菌子,江云苓便打算晚上做一道干煸杂菌吃。

大锅里添上油,用小火将油烧热,然后将焯过水,攥干水分的榛蘑和鸡油菌下进锅里炸一会儿。

随着热油将锅里的每一根菌子都浸透,榛蘑和鸡油菌里独有的香味也开始慢慢的飘了出来,直到榛蘑和鸡油菌都被炸成颜色金黄,变成干而细的长条时,江云苓才用捞子把两种菌子给捞了出来。

锅里的油也不能浪费了,炸过菌子的油便叫做菌油,菌子的鲜香已经完全被油脂吸收了,闻着又香又浓,留着以后拌面条,或是炒菜的时候下一点,即便是什么都不放,吃着也有菌子的香味。

江云苓拿了个小陶罐把菌油都盛了起来,只留下一点儿在锅里,紧接着下葱段、蒜片、干辣椒和花椒一起快速的爆炒,而后再倒进炸好的干菌子。

随着锅里的白气不断冒起,香味也不停的往外冒,菌子的鲜味儿混着花椒辣子的香麻,先是蹿进了鼻腔里,而后飘得满院都是,连金点儿闻着都馋的叫了起来。端出来的颜色也很好看,红绿黄三种颜色交替,看着便让人胃口大开。

至于味道那就更是不必说了,炸过的榛蘑和鸡油菌吃起脆脆的,外皮焦香,又不失菌子的鲜味儿,虽然不是肉,但嚼起来却有种在吃素肉干的感觉,配着馒头一起吃,菌油的油脂渗进了馒头里,咸香味美,好吃极了。

一碟干煸杂菌,叫一家人都吃了个过瘾。

——

第二天一早,江云苓和霍青一块去城里出摊,霍青去卖肉和江云苓昨日在山上捡回来的菌子,而江云苓则背了些药材,准备到白大夫的中和堂里卖了。

前些日子太忙了,江云苓也腾不出多的精力来挖药材,他如今卖的这些药材还是他之前去山上打草时碰见了陆陆续续挖的一些。

因为数量不太多,江云苓挖回来晒干以后便一直放在家里,打算等存多一些再一块拿去卖。

几个月过去,纪文山所带来的阴影已经完全消失了,白大夫彻底接手了原先的宝济堂,改为中和堂,医馆的生意也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