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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热了吃了,吃完饭以后,两个人便分别到村里借了东西的人家里去还东西。霍青搬桌椅和铁锅,江云苓去还碗筷盆碟。

都是洗好收拾好的,连桌子板凳也都擦的干净,这样人家看着心里也舒坦,凡是借了东西的人家,霍青和江云苓还给一家送了一个红喜蛋。

这事儿办的周到,凡是收到喜蛋的人家就没有不夸的。于是两人出去一趟,又都眉眼弯弯的回来了。

等这些事儿都忙完了,夫夫俩回到家,锁好门,这才把各自手上的钱都拿了出来。

他们家情况比别家特殊,成亲前,两人手里的银钱都是自己拿着的,谁也不知道各自手里的家底有多少。

江云苓这边,他把自己装钱的木匣子抱了出来,仔仔细细的清点了一遍。

之前他从嘉陵过来的时候,身上一共有十两银子,而来了平遥以后,他一开始拿了三两银子给霍青,算是他在家里吃喝住的用度,手里便只剩下七两银子。

后来他到寺庙里去给他爹娘请牌位,请牌位加上当时买水果贡品的钱,一共花了一两银子,除此之外,他几乎就没有再动用过他手里的整银。冬日里他卖绣品和腊肉的钱同他这些日子默默的给家里添置油盐灯油等,还有买布做帕子荷包的钱几乎是持平的。

是以,他手里本来还剩下六两银子,而霍青前段时间又把前面收下的三两银子还给了他。

这三两银子,他花了七百文去买了两匹棉布,一匹用来做新被了,另一匹他打算留着将来给霍青和霍文裁身衣裳,还花了将近一百文去买了绣线。

于是,江云苓手里如今一共还有八两银子并二百个铜板。

而另一边,霍青也在数钱。

他每日要去县城里出摊,得回来的散碎铜板多,数起来也更麻烦一些。

江云苓自己那边数完了,见霍青还在数,便也拿了麻绳,一边数,一边帮霍青串起铜钱来。

一直到初五开集,霍青手里一共攒下了十九两半的银子,然后到成亲前,他又做了三个多月的生意,可惜开春以后猪肉的行情没有冬日里的好,他依旧要两日左右才能卖完一头猪,有时还要因为雨天耽误了,因而攒钱的速度也慢了些,一个月最多只能进账二两。

而这二两里还得刨去霍文一个月一两的药钱,这么算算,一个月纯利钱只有一两,三个月他统共挣了三两银子。

加上之前的十九两半,这就是二十二两半。

再算花去的。两人成一次亲,打家具用去四两,置办其余的聘礼又用去一两,再之后办席面,一应鸡鱼蔬菜等等吃食,一共花了二两多,这还是杀的自家的猪,光是这里就七两多了。

还有后头请孙厨娘来做席面,一桌二十五文,一共开了十二桌,这就是三百文,以及买家里成亲要用的红烛彩带等等一干用品,同做席面的钱加起来,一共花了六百五十多文。

所以这么算下来,成一次亲,一共花了八两多的银子。

这个数字算出来让江云苓忍不住惊讶,怪不得先前霍青一直迟迟不敢开口,成一次亲,花的银钱确实不少。

如今,霍青手里一下只剩下十三两八钱的银子。

而他若是按照他之前想要买的骡子,一头的价格大概在十一到十二两,若是咬牙买了,后头连他收猪的钱可能都不够了。

因而,霍青想要买骡子的想法只怕又要再推迟一段时间。

然而江云苓却道,不如先从他手上那八两多里挪五两出来,先把骡子买了再说。

骡子早一日买回来,霍青便可早一日少受累,不然每日要拉着这将近二百斤的板车走那么远,直磨的人肩膀都破皮了,江云苓看着实在是舍不得。

江云苓手上那些钱,原本霍青是没打算动的,那些钱就跟江云苓自己的嫁妆一样。

一般村里的姑娘和哥儿出嫁,娘家人心疼孩子的,也会给装一些压箱底的钱。

这些钱,即便是将来嫁到夫家去,夫家的人也是不能动的,相当于是他们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