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便迎了上来。
“呦,婶儿,您可算到了!”李氏一边笑着,一边把钱金花迎进了堂屋。
堂屋里,林氏早就已经泡好了茶。
两个孩子都没了爹娘,李氏他们作为最亲的亲戚,虽说今日是只来帮着做个见证的,但这些礼节的东西也帮着打点打点。
钱金花进了屋,一家子早都在屋里候着了。
钱金花进屋坐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同时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江云苓的身上。
霍家其他人她都见过,那么唯一一个没见过定然就是江云苓了。
因今日是下聘的日子,江云苓也特地换了身体面的衣裳,穿上了他过年时的那套天青色的衣裳,头发也梳理的整齐,整个人看起来清秀又温和。
钱金花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而后笑了:“呦,好俊的一个哥儿呢,怪不得霍屠户那么急着要将人娶回家了。”
是善意的感叹,却仍让江云苓红了脸,他止不住抬头去瞧了眼霍青,又飞速转了回来,对钱金花抿唇笑了笑,回道:“谢谢婶子的夸,今日还得劳烦婶子了。”
这下,钱金花心里对江云苓的看法就更不错了。
她这些年在各村里保媒拉纤,人也见得多了,自认眼光是不错的。这哥儿看着温柔,性子却也大方,不似一般村里的姑娘和小哥儿一般,被夸几句便羞羞答答的不好意思说话了,嘴也甜。
这两个人在一块过日子,想来日后是不错的。
于是,钱金花也点了点头,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而后弯起眼睛笑道:“成了,别的闲话也不多说了,苓哥儿,我今日来,是替咱们霍屠户向你下聘的。”
说着,她又拿出了两人的婚书,笑道:“瞧瞧,都瞧瞧。前有婚书为证,这婚事是你们的父母替你们定下的,今儿又有我金花婆子给你们做媒。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算是都齐了。”
“你俩定的是娃娃亲,所以这寻常人家定亲前那些相看,问名这些虚礼啊,咱也可以省了,就是这八字最好重新请人去合算一下,咱们今日啊,就来说说这聘礼的事儿。”
听到这儿,李氏忙应了一声:“欸,婶儿说的是呢,前头那些虚礼便免了,两个孩子的亲事重要。”
“嗯。”钱金花点了点头,又对江云苓说起霍青备下的礼单来。
其实聘礼的礼单也是先前霍青和江云苓两人商量好的。
关于一般人家成亲时要给的聘金,反正俩人成亲后也都是要一块过日子的,这么中间两手互交的也没什么意思,于是霍青便说将原本用作聘金的钱给家里新打一个木柜子,再给江云苓打一个镜台,到时放在两人的新房里。
别看家具只有两件,但加起来也不比直接给聘金便宜。
按照如今的市价,请木工打一个柜子,便是用最普通的松木和杉木,依着木材的年份和品质,造价通常都在八钱到一两银子不等,再加上木匠的工钱,一个普通的柜子打下来基本就要一两二钱。而镜台就更贵了,比木柜大,且还要加上一些基本的雕花,造价一般在一两半到二两之间。
想着这些家当以后都是自己家里的用的,木头选的好一些,将来也能用的更久一些,于是他特地选了中等偏上的,于是一个木柜加上一个镜台便花去差不多四两银子。
而村里嫁娶,一个娶哥儿的聘金给的是三两,而姑娘则是五两。因哥儿比姑娘难生养一些,将来孩子生下来以后也要以羊奶喂养,所以哥儿的聘金会少一些,有些家里穷的人家,甚至只能出得起二两。
这样一比较,实际上两件木头家当加起来还比直接给聘金的钱更多。
江云苓也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实用,有那些钱,还不如留下来办喜宴,早点买骡子呢。
于是这事儿两人便说定了,柜子和镜台霍青已经到城里去请木匠在做了,可是两样东西打好,估摸着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这会子肯定赶不出来,于是这两样东西便暂时只写在了礼单上。
除了木头家具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