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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播下了一颗种子。如今,这个种子发芽了,所以,他回来了,还成为了自己的夫郎。

见他傻愣愣的站着不动,他身后同他一起来迎亲的栓子不免哄笑了声,又推了他一把:“傻了不成,赶紧把新夫郎背回家啊。”

霍青这才回神,抿了抿唇,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紧张了起来,一双手搓了下身上的喜服,霍青这才上前,缓缓上前蹲下,又想着小哥儿这会盖着盖头看不见,如果他忽然把人背起来会吓到他。

于是,霍青先轻声对江云苓道了一句:“一会儿我要背你起来回家,别怕。”

江云苓原本心里也很紧张,一双手紧紧的攥着,然而听到霍青轻声对他说的这一句话之后,他却又忽然不那么紧张了。

有什么好怕的呢?霍青依旧是那个人,那个踏实可靠,细心沉稳的汉子,是他的相公。

于是,盖头底下的江云苓笑了一下,而后缓缓伸出手去,趴上了他的背。

霍青心下一紧,伸出手,稳稳的将人背了起来,在众人的欢呼起哄中,背着江云苓出了大伯家。

村里人成亲,一般很少会用花轿的,大多都是用牛车或是驴车,给牲口的头上绑个大红花,再请个喜乐一路吹吹打打的,从娘家到夫家,路上人都看得见,热闹也有面子。

一些家里没有牲口的,迎完了亲便由新郎背着新娘子或者新夫郎一块走着回去,这叫外人瞧着,自然是要比坐着牛车回去的次一等。

大伯家倒是有驴车,只是江云苓却主动和霍青商量着,觉得用不着专门去借个驴子来接亲了。

一来,都在一个村里,背着没两步路也就到了,二来,这日子又不是过给旁人看的,他们家是怎么样的条件便怎么样办,他也不在意这些。

于是,这一路便是由霍青背着江云苓走回家去。

一路上,江云苓趴在霍青宽厚结实的背上,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去年冬日里,他在山上遇险那回。

那一次霍青也是这么背着他回家的,山路走起来比如今的村里的大路要陡峭多了,他却始终走的很稳,叫他觉得安心可以依靠,而今天,他要背着他回家成亲了。

想到这儿,江云苓心中觉得幸福,一双手也忍不住环紧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间,叫霍青的喉头一紧。

从大伯家走路回他自己的家,走路不过一刻钟。李氏一直在门口留意着呢,一听到喜乐回来的声音便赶紧喊人在门口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传的老远。

待到见到霍青背着人回家以后,李氏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指着霍启和霍文撒喜钱,惹得一群孩子们嬉闹着一窝蜂的上来抢,嘴里当然也少不了吉祥话。

办喜事儿就是要讲究热热闹闹的,有说有笑的才好呢,李氏自然不会去管。

霍文作为小叔子,今日也很是高兴,他也穿了件大红色的衣裳,头发梳理的整齐,从下午开始便同李氏一块,站在门口迎接来往吃席的客人,又拿了纸笔在一边记下村里人来吃席上的礼。

因家有喜事,他整个人瞧着神采奕奕的,倒是看不出往日那半分病弱的样子了。

等着一对新人进门,霍青扶着江云苓垮了火盆,李氏和霍文等人也跟着进了堂屋,外头还挤了不少来瞧礼的人。

钱金花早在堂屋里等着了。她是媒人,今儿一对新人拜堂,她得帮着在一边唱礼,自然,一顿媒人酒也是少不得她的。

先拜天地,再拜尊亲,然而今日,情况比较特殊,堂屋上头的两个椅子却都是空的。

霍青和江云苓的爹娘都不在了,霍青早起时已经敬香祭告过父母,因而这会桌上只有江云苓父母的牌位。

等到最后一礼礼成宣告,霍文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在众人的起哄和喝彩生中,霍青牵着江云苓先回了新屋,而他还得出去开席敬酒。

盖头还不能揭,霍青也不能在屋里待太久,不然出去要叫人取笑了,于是送江云苓回屋以后,霍青只道了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