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同霍青一块来的,又不同姓,所以便以为他俩成亲了,是他的夫郎呢。
江云苓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正要解释:“白大夫他误会了,我”
不想霍青的声音竟也同时响了起来:“老大夫说的对。”顿了顿,他看向坐在油灯下的小哥儿,眸中多了几分柔意,温声道:“这次当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件事。”
察觉到了男人眸光里的温和,这下,江云苓连耳朵都红了起来,显得他耳垂上那颗小红痣更加的鲜艳,他却摇了摇头,看向霍青,轻声道:“霍大哥不是说了,拿我当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又何须说谢谢呢。”
闻言,霍青的眸色更深了些,却没再说什么了,走过去在江云苓的身边坐下,先看了眼弟弟,见他正沉沉的睡着,便放心了,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头包了几个包子。
霍青:“大伯说这几日驴车就给我们用着,出门时大伯娘又给我装了几个包子和馒头,你先吃点东西吧。”
江云苓摇了摇头,说方才白大夫已经给他煮了碗清汤面吃过了,于是霍青便又把包子收了起来,准备留着明天吃。江云苓又和他说起方才从白大夫那儿听来的话。
话落,江云苓问道:“霍大哥,你准备怎么办?”
霍青听罢蹙了蹙眉,脸色也肃重了一些。
也是他之前疏忽了。从前孙大夫还没搬走时,因医德和医术都很好,宝济堂在城里的口碑也很不错,一直是城里最大,最好的医馆,霍文的病也一直是孙大夫瞧的,那么多年下来,他的身子比之小的时候其实已经好了几分。
后来纪文山接手医馆,霍青也没想那么多,因他第一次带霍青去瞧病时,纪文山待他的态度还算是不错的,说沿用孙大夫的药方时纪文山也没说什么,照例给按方抓药,一直到三个月到了,他再带霍文去的时候,纪文山才提的换一批新药。
也正是因为出于对大夫和对宝济堂的信任,霍青才从来没往别处想过,如今看来,不过是纪文山知道他是做屠户的,觉得他手里还有钱可挖,这才没有暴露本性。
霍青原是想明日一早上门去把人揍一顿出气,再把钱要回来,如今得知他有这样的背景,倒是得再思量一番,但无论如何,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沉思片刻,霍青道:“这事儿只能明着来,明天一早我便去宝济堂找纪文山说理,若是他不肯退钱,那这事儿就只能公堂上见。”至于他先前想的将人揍一顿出气什么的,怕是只能等改天找个机会,暗地里给纪文山套个麻袋打一顿了。
闻言,江云苓有些担忧:“可他在县衙里认识人”
霍青却摇头道:“苓哥儿你才来还不知道。咱们这儿的县令是半年才走马上任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眼下正是他树威立信的时候,且为人也是正派,他上任的这半年,咱们镇里的风气比过去算是清明了不少,也清理了一批恶役,这小半年,连生意都好做了一些。”
“你说的那姓赖的官差我知道,确实是个欺横百姓的烂人,可自打新的县令上任以后,他怕被清算,已比前时收敛了不少,正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想来纪文山也不过是扯了张虎皮当幌子,仗着自己有层关系,又欺一般百姓见官先软,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敛财。”
霍青想得很清楚,若他明日就这么直接上门将纪文山揍一顿,闹起事儿来反而落人口实,叫那姓赖的有机会发作,且阎王易送,小鬼难缠,若是惹上了那姓赖的,他不过一个泥腿子,虽说干的屠户,但也是麻烦。
但若是说理不成去见官,一个官差再怎么样,在县官面前,那就连个小拇指都不是,且这事儿说起来原就是他占理,真要闹到公堂上他也不怕。
纪文山刻意哄抬药价,还配错药,这事儿往大了说那是够叫背上人命官司的,县官也断断没有理由去包庇着,再扯出来后头有人打掩护的事儿,十有八九,连那姓赖的也得挨一顿板子赶出县衙里,如此,便不足为惧了。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