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和霍启推搡着的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整个人当即都疯了,尖叫一声,整个人扑了上去,抱住自己的儿子。
“我儿!我儿!你怎么了!”刘氏抱着王金宝,再一瞧自己的儿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额角,鼻子,嘴角都还在不停的冒着血,就跟有人拿着刀子在她的心肝上戳了一刀,她当即一拍大腿,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哭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你们!你们这群土匪!黑心肝的!狗娘养的烂货!竟将我儿打成这个样子!”刘氏抱着王金宝边哭边捶地,又指着霍青几人的鼻子厉骂声喝骂起来。
王金宝挨了一通痛打,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好不容易回到家,一抬眼就见到自己的娘,鼻涕眼泪一下就出来了,缩在刘氏的怀里直哭着喊道:“娘!娘!你救我!他们几个把我打成这样,儿子好疼!”
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模样叫人看着都令人生厌,偏偏刘氏说话瞧着只觉得心里更心疼了,转头对着屋里大喊道:“王田正!王田正!你还不赶紧的滚出来!你儿子都要叫人打死了!你还在里头缩着装什么乌龟王八!”
话音刚落,便见王田正满脸怒容的也举着个扁担从家里冲了出来。
要说这王田正也不是个什么好货。
年轻时正经活计不干,仗着自己身上有几分力气,欺负村里那些势单力薄的穷人家,家里的亲戚也让他嚯嚯过一遍,年纪大以后又染上了酒瘾,一喝醉了便对着家里的婆娘逞凶。
不过刘氏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口子常常在家动手,闹得鸡飞狗跳的,半夜里都能听见他两口子在家大吵骂人的声音,住在他家附近的邻居都觉得倒了大霉。
他这会子举着扁担冲出来倒不是说心里有多疼王金宝,而是觉得霍家人打了他儿子,叫他脸上没了面子,这才冲出来对几人动手。
然而王田正和他儿子王金宝一样,因长期酗酒,又不怎干活儿,都是个酒囊饭袋,看着凶,其实脚步虚浮得很。
霍青一抬手便将他手里的扁担掀翻,把王田正也掀翻出去,往前头一站,浑身上下都是戾气,沉声道:“刘氏,今日不怪我对你儿子动手,都是他自找的,动了他不该动的人。”
话落,他又看向围在一旁看热闹的村民,大声道:“我家哥儿上山挖笋子,谁知在半道上碰见了王金宝,王金宝起了坏心,还打了苓哥儿,幸亏我到的及时,苓哥儿如今还在家里躺着。”
按说出了这样的事儿,为了哥儿的名声,最好还是少宣张的好,然而霍青想着,他王金宝做的下流的事儿,又不是苓哥儿的错,这事儿绝计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既是这样,不如他主动说开了。
他这样大声,一是为叫村里人都听听清楚王金宝做了什么好事儿,省的大家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将来私底下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二也是为了叫大家伙儿知道,王金宝做下这等事儿,挨一顿毒打是活该的。
霍青的话里虽没有明说王金宝起的什么歹念,然而他这样一说,旁人哪里还能听不出来,当即一片哗然,不少人更是对王金宝指指点点起来。
名声对于姑娘和哥儿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王金宝动了这样的念,打一顿还是轻的。早年李家庄也出过一回这样的事儿,当时那人给人姑娘的家里人打的命都没了半条,听说后头也没挺过来,没多久人就没了。
就是这样也没人可怜,死了尸首也要被人吐口唾沫。
一听又跟江云苓有关,刘氏火冒三丈,心里只觉得那江云苓就是专门来克他们王家的,丧门星,当即便“呸”了一声,破口大骂起来:“放你娘的狗屁!我儿好着呢!林子里的事儿又没人瞧见,全凭你们一张嘴胡说,要说我,定是那小娼妇不学好,勾引我儿!”
王金宝方才是酒意上头,然而又被打懵了,这会挨了一通毒打,整个人早就清醒了过来,听了这话也跟着刘氏说了起来:“对!就是!我娘说的对,明明是那个小贱人”
然而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兜头打了过来。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