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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扯开嗓子便叫嚷起来:“救命啊!杀人啦!官差大人!赖兄!快救我啊!我要叫这个恶霸给打死了!”

见状,霍青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想着如果一会来的当真的那姓赖的,反正事情都闹大了,总得先出了这口恶气。于是霍青一巴掌呼在纪文山的脸上,将纪文山整个人呼翻在地上。

纪文山被霍青这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整个给扇懵了,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的,直到官差进门了他的眼前清楚了些。

因挨了一通揍,他全身都疼得厉害,站都站不住,于是连滚带爬的爬了过去,也不管来人是谁,抓住那官差的衣裳便哭诉起来。

“救命啊!官差大人!赖兄!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这个土匪!他,他今天来闹事,还将我打成这样!你们快把这狗东西抓起来!我要告他!我定要他……”

然而话还没说完,却听头顶传来一阵笑:“呦,纪大夫可是今日挨了一通打,连人都瞧不清楚了,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闻言,纪文山愣了一下。

方才听见有官差来了,他下意识便以为是他医馆里的伙计去通风报信,把赖大叫来给他撑腰了,然而如今听这声音,却并不是赖大的。

于是,他勉强将那被打的肿的像核桃一般的眼睛睁开一条缝,这才发现今日来的是个脸生的官差。

“怎么是你?你们赖官差呢?他怎么没来?”纪文山正诧异,却见几个官差听了这话以后都发出了一阵嗤笑声。

最后还是为首那人蹲了下来:“赖官差?那是谁?咱们衙门的官差里可没有一位姓赖的。”顿了顿,他又笑道:“啊,纪大夫,你说的莫不是那条癞皮狗吧。”

癞皮狗指的就是赖大,因他之前常常仗着官差的身份欺压百姓,横行霸道,大家就在私底下就给他取了个这样的名儿,然而也只是在私底下叫着,没人敢当着面这样说。

一听这几人竟然敢当面这样称呼赖大,纪文山皱眉,正要说话,便听那官差气定神闲,眼里却带着十足的讽刺,道:“纪大夫若是要找赖大那条癞皮狗的话,那可真是不巧了。”

“赖大前两日因私收钱财,在衙门里欺凌前来告状的百姓,被县尊抓了个正着,当场便叫打了三十大板,剥了他那一身虎皮,扔出衙门去了。”

闻言,纪文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都傻住了,大惊失色。

赖大倒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竟完全不知道!

就连霍青听了这消息也愣了一下。

说起来,县尊大人这事儿办的也是一个大快人心。

因那赖大平日里不仅鱼肉乡里,在衙门里也仗着自己资历久,一张嘴又油嘴滑舌的,在上一任县官面前讨巧,对着自己衙门里同袍也常颐指气使的拿架子冲老大,稍有不顺心时还会动手,衙门里许多官差都受过他的闲气。

如今赖大一朝被打,还被赶出了衙门,都觉得狠狠的出了口恶气。自然,对着这与赖大勾结的纪文山也是没什么好脸。

闲话说的差不多了,纪文山鼻青脸肿,一张脸鼻涕血沫混在一处的也实在是膈应人,于是那官差不再看他,掸了掸膝盖的灰,站了起来,冷冷道:“行了,我们今天来也不是来同你说闲话的。纪文山,有人写了状纸,要告你与他人勾结,乱用药物,意图谋害他人性命。”

“纪大夫,同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他身后另两名官差就来逮人。

纪文山还没从自己的靠山倒台了的消息中反应过,一转眼又听他被人告了,这下更是绷不住了,被那两个官差毫不留情的从地上架起来的时候一双腿还在半空中胡乱的踢瞪,叫的脸红脖子粗:“你们敢!是谁?谁告的我!”又嚷嚷道:“放开我!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明明是我被人打了!你们不去抓打我的人,反而来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县尊!我要见县尊!我要告你们目无法纪,乱抓无辜!”

却被官差用刀鞘在他腿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斥道:“闭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