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主要是陪着江云苓来,至于他自己的那筐,不过是这些天跟江云苓一块往山上跑的勤,随手挖了一些来,并没想着能挣多少钱。
方才纪文山开价的时候,霍长宁原本还觉得挺不错的,可紧接着马上就见江云苓的脸色变了。
他又在心里细想了一下之前江云苓和他提过的大概的价钱,这差的确实是太远了,加上后头那大夫说的话还那么难听,明显就是想欺负人。
这下,霍长宁心里也来了火气,帮着江云苓一块收拾好药材,蹬了纪文山一眼,气呼呼道:“废话少说,药材我们不卖了!”
见两人要走,纪文山心里有点急了。
难得碰上收拾的这么好的药材,要是能收下是最好的,于是,纪文山眼轱辘一转,冷笑一声,道:“不卖?我说小哥儿,你可要想好了。我这宝济堂可是城里最大的医馆,除了我这儿,城里一共也没几家医馆,连我这儿都开不出的价,旁的地方就更不可能给的起来了。”
“你家里人辛辛苦苦上山采的这一筐药,让你们拿到城里来卖,要是卖不出去,你回去能和你家人交待?”
这话基本就是威胁了,霍长宁更是气的不行,就想上前和他理论,却被江云苓拽了一下,于是只能不甘的鼓着脸,连收拾药材的动作都快了几分,拉着江云苓的手就往外走。
本以为自己的这一番话能让两个小哥儿害怕,为了免被家里人责骂,怎么也得把药卖给他,然而两人却至始至终没有反应。
眼见着两人背着竹筐踏出宝济堂的大门,纪文山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笑有些维持不住了。
他嘴里咒骂了一声,却也没有起身去留,他的心里笃定了这两个人最后一定会后悔回头来找他,到时候,他一定还要再把价格压低点,狠敲一笔。
那头,气鼓鼓的霍长宁直拉着江云苓走了老远才慢慢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这样拉着江云苓就走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药材都是江云苓采的,他不应该帮他做决定的,于是,霍长宁慢慢停了下来,咬了下唇,转过看向江云苓,讷讷道:“对不住,苓哥哥,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可想起方才宝济堂那大夫的态度,霍长宁又实在来气。
纪文山明摆着就是想拿捏他们,要是就这样卖了,岂不是吃了大亏了。
见他仍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江云苓忍不住笑了,捏了捏他圆圆的脸蛋,道:“没关系,那些药材我原本也不打算卖给他的。”
从他们进宝济堂以后,那药铺的伙计听见他们来卖药以后一副轻慢的态度起,江云苓心里就有预感,卖药这事儿恐怕不会顺利,后来又听纪文山说了几句,他便知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江云苓从前家里也得上算是半个商户了,虽说他爹从不干这黑心的事儿,但这样的事儿也见过不少,倒是没有太生气。
世上欺软怕硬的人太多了,前两日那刘氏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回还算好的,生意不成也没有拉着人强买强卖,与之相比,江云苓心里想的反倒是另一件事。
见江云苓没有生气,也没有像责怪他,霍长宁心下稍安,又觉得江云苓脾气实在太好了,人温柔,也不会像他娘那样总爱提着耳朵说教他。
“那现在怎么办?”气撒完了,霍长宁看着这一筐药材,有些发愁。
这些可都是江云苓辛辛苦苦到山上去采挖的,若是卖不出去岂不是可惜了。
江云苓却笑了:“这有什么的,除了宝济堂,我想城里应该也还有别的医馆,咱们再多走几家试试不就行了。”
这么说也对。
霍长宁和李氏一样,也是个心里不怎么存事儿的性子,很快便想通了,于是也笑了起来,两个小哥儿又背起竹筐往其他地方走去。
一路上,江云苓问起了他心里想的另一件事:“长宁,我记得曾听霍大哥说过,小文现在吃的药都是从宝济堂开的,这纪大夫给人瞧病,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一提到纪文山,霍长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