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下却好似还真有几分道理。
这下,几个原本还有些犹疑不定的妇人夫郎这下也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王家的这话好像也没错,青子他娘嫁来村里这么些年,好像也没怎么见她和娘家人来往过,怎么这朝忽然就冒出个表弟了?”
“该不会真的是外头弄来的人吧。”
“哎呦,那可不行,这不是坏了咱村里的风气了嘛!”
见终于有人站在她这头儿了,刘氏只觉得这些天憋在心里这口气总算是出出来了,愈发得意:“那可不?不然就他家那条件,能平白无故的多留个人在家吃白饭?”
“你们看着吧,说不定啊,今年连霍青之前租给陈家和孟家两家的地也得给收回来。之前装模作样的说要把地分给村里人帮着耕,如今怕是后悔了,想收地呢。这下可好,连由头都是现成的。”
“这家里多了口人了,粮食吃不过来了,那地可不就是得把地收回来自家耕了嘛。”
刘氏一通数落,激动时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等她骂完,发现大家都安静下来了。正得意着呢,忽然发现孙氏几个人都在往她的身后瞧,脸色微变。
刘氏转身往后看,这才发现,江云苓和霍长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
江云苓冷冷的看着刘氏,而霍长宁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篮子,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刘氏当即脸上一僵。
“你个老泼妇!嘴里吃了粪了!瞧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下一秒,霍长宁便扔了手里的篮子扑了过来,狠狠的推了刘氏一把。
刘氏猝不及防,被霍长宁推的一个趔趄。
说坏话却被正主听见,刘氏一开始还有些心虚,然而被霍长宁推了一把以后也是心头火起。
呸!两个势单力薄的小哥儿,她还怕他们不成!
于是,刘氏撸起袖子,两只手往腰上一叉,作势要和霍长宁干架的样子,骂道:“小贱蹄子,你还敢推我!我说错了吗?”
话落,她又斜着眼,眼神江云苓的身上转了一圈,虽没说话,眼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老东西!你还敢说!”霍长宁气的浑身发抖,厉喝一声就要扑上去扯着刘氏的头发打,却被江云苓拦住。
“你拦我做什么!”霍长宁气愤道:“这老泼妇她骂你,还骂大青哥!”
却见江云苓一只手仍拦着霍长宁,冷冷的看着刘氏道:“我道婶子嘴里一口一个‘偷子’,‘娼妓’骂的那么难听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是心里还惦记着霍大哥家里的地,记恨他没把地分给您家呢。”
闻言,刘氏先是愣了一下,没闹明白这正说着江云苓,怎么这话头儿又拐到自己身上来了,结结巴巴道:“你,你瞎说什么,谁惦记你家地了!”
然而在话却像坐实了她的心虚一般。
江云苓抬眼,神情淡漠:“难道不是么?若婶子当真是怕我来历不明,坏了村里的风气,怎么您前一句话还骂着我,后一句又拐到霍大哥家里的地的分配上去了?”
“地是我霍大哥家的,霍大哥想给谁耕,不想给谁耕,都是他自己的事儿,要您操什么心。”
“我江云苓行的正坐的端,我乃嘉陵府兴宁镇义丰村人,虽然爹娘已亡故,但身家户籍纸俱在,这些都是在村长面前也是过了明路的,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来路不明的贱籍了?”
“您这样着急的硬要把这名头往我身上扣,该不会是想凭着这个当作拿了我霍大哥的错处,来年好叫霍大哥将地分给你家耕吧。”
“轰”的一声——
这话就像是水滴溅进了油锅里。
那些原本还在旁边看着没出声,还有那些被刘氏的话带着怀疑起江云苓的人瞬间议论纷纷起来。
有妇人恍然大悟:“对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小哥儿不说我还没想到。”
“呸!这刘氏,心思也忒毒了!就凭她也配来分青子家的地?”
平白能得几亩地耕着,地里的粮食也可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