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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唾手可得,但他却并未觉得高兴。

毕竟谢夷的大军就在南奉城虎视眈眈,他手中的权力不过是催命符罢了。

如今朝中上下都被谢夷吓怕了,一心想着与谢夷求和,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

这时,太子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不悦道:“孤不是说了,不许人来打扰?”

抬头却看到东宫长史葛晏在一名翰林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葛爱卿?”太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惊喜道,“东西可都准备齐全了?”

葛晏却谨慎些,直到带路的翰林离开,他才压低声音道:“准备齐全了,明夜亥时从长华门走,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那边,臣也已经着人去通知了……”

“好!”太子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跑。

可他知道,一旦求和,别人怎么样不好说,但他这个太子大概率是要没命的。

偏偏如今朝中求和派占了大多数,太子有心想战,却也无可奈何。

当初他杀了齐王后,父皇震怒,也疑心他有不臣之心,不仅收回了他的训尉司,又增加了赤戟卫的人数,甚至连巡城营的都统也换了他自己的人。

如今谢平岳一死,上京动荡,他这个太子手中几乎没有什么武力。

于是他一想,不如逃出上京城往北走,他的舅舅就驻守在长州,到时正好能借着舅舅的兵力反攻回来。

他作为太子,一举一动受人瞩目,因而只能将这件事交给葛晏去办。

葛晏是东宫长史,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绝不会背叛他的人。

两人又细细地商量了一番。

却并没有注意到,先前那名带葛晏进来的翰林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踪影-

与此同时,南奉城内。

众人亦在讨论。

朝中已经透出想要议和的意图。

一部分人认为,而军中虽然士气正烈,但也有他们的困窘。

随着战线拉长,运粮的风险也逐渐增加,哪怕有江南和青州作为后盾,压力也不小,况且军队征战多时,如今人困马乏,亦是岌岌可危。

如果能通过和谈,不打仗便进入上京城,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

沈献道:“上京到底是国都,高城深堑,城中存粮丰厚,真要打起来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沈献你这是什么意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名将领忍不住道,“上京那群蠹虫怎会是主上的对手,既能名正言顺地打进去,何苦同他们议那劳什子的和,反倒养大他们的胃口!”

洛之棠连忙出来打圆场:“上京那边愿尊主上为摄政王,统领政事,诚意还是很足的,主上身边有诸位精兵强将,谅他们也不敢出什么幺蛾子。”

对方冷嗤一声:“洛先生掌青州与江南两地之事,自是瞧不起这点微末军功……”

两方争执不休,坐在上首的谢夷却只是闭目沉思,一言不发。

直到人群中有人说道:“林公子怎么一直不说话?”

所有人骤然安静下来,连谢夷都睁开眼,看向坐在角落的林知霁。

沈献他们自不必说,这些将领哪个没在战场上受过伤,没在林知霁一手创立的伤兵营中接受过治疗,他们这一路下来打过几场惨烈的战役,若非林知霁带人救治,绝不止死这么些人。

之后又听说,先前那新式军粮其实也是出自林公子之手,只是他生性低调,便假托柳牧之出面。

更别说,他与主上关系密切,他这话的分量在主上心中可想而知。

林知霁睫毛颤了颤,抬起头。

他这几日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合理”地完成主线任务七——请宿主阻止反派成为摄政王。

原书中,谢夷把柳牧之当成傀儡,将他推上皇位,自己则成为权倾天下的摄政王。

而如今没有了柳牧之,那傀儡就成了一名宗室子。

剧情的惯性并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