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放下了高绾着的发髻,薄缎般的长发垂在肩头,她起身高昂着头,腰身微微扭摆去了盥洗室。
“云巧,我可变丑了?”她担忧的问。
“少夫人怎么会这么觉得,少夫人肤若凝脂、婀娜妩媚,最是美丽了。”云巧还是大为震撼,不明白她怎么说出这话。
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矜窈不可思议地捂着嘴,他不会不行了吧?
不过她也没有妄下断意,而是想着试探一番。
“取我那件寝衣来。”矜窈叫云巧去取她那件水红色寝衣来。
沐浴后她松松绾了一个发髻,换上了那件寝衣,这寝衣领口极低,腰身掐的很细,衬得她肤色越发雪白妖媚。
她风姿绰约的走了出去,装作无意的闪身到了他面前,翻找书册。
“找什么?”贺安廷抬起了头。
“我那话本子呢?”
贺安廷抽出最底层的书册:“在这儿。”
矜窈看他果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唇角变得平直了起来。
她悻悻拿着话本子走了。
好不容易见贺安廷起了身,矜窈又提起了心,忍不住有些紧张。
他径直进了盥洗室,屋内穿出了一阵阵的水声,矜窈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终于近了。
矜窈心跳声如擂鼓,熟悉的气息覆了上来,而后躺在了她身侧。
而后就没有了。
贺安廷平直地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别的意思。
矜窈心头哇凉哇凉的,已经基本确认他应该就是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
可能是不敢说,也可能是自尊强不好说。
她咬唇叹息。
她一夜都睡得不安稳,早上被平安的哭闹声吵醒,乳母把他抱了过来,大约是母子连心,平安到她怀中一下子就不哭了。
韩太医每半月都要来给她请一次平安脉,这次也不例外。
“恢复的很好,少夫人放心罢。”韩太医把脉后说。
矜窈却心事重重:“韩太医,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少夫人说罢。”韩太医洗耳恭听。
“不知呃……有没有什么给男子吃的补药。”她一脸尴尬,欲言又止。
韩太医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啊这……”
阁老竟然……韩太医大惊失色,深觉这种事他知道了有些小命不保。
“先试试寻常补汤,比如鸽子鹿茸甲鱼汤什么的。”
矜窈当即就吩咐厨房准备。
韩太医安抚:“此事急不得,少夫人切莫逼得太紧。”
“放心吧,我不会逼得太紧的。”矜窈还有些愧疚,都怪自己,没有早些发现。
送走韩太医,她便亲自去了厨房,盯着那甲鱼汤。
贺安廷对此丝毫不知,只当是寻常之日回来。
矜窈迎他进门,不动声色往下扫了一眼,神情有些怜悯。
“平安呢?”贺安廷顺嘴问了一句。
“睡了。”
贺安廷闻言也没说什么,他走到桌边时见放着一蛊汤,便问:“这是何物?”
“这是厨房的炖的汤,我觉着不错,便给你留了一蛊,趁热喝。”
贺安廷也没怀疑什么,径直拿起那碗汤一饮而尽:“我先去沐浴了。”
矜窈看着他进了里面,松了口气。
她今日生怕没用,还往里加了些党参与黄芪、枸杞,好好滋补一番,不过应当还需要喝几日才能见效罢。
贺安廷进了盥洗室,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裳,木桶中的水散发着热气,他没入水中时四肢百骸都松懈了下来。
只是不知为何,这水越泡越热,热到有些气粗,他猛然睁眼,觉得有些受不了,刚要起身便见水中昂扬,精神抖擞。
他蹙眉凝神,觉得有些不对。
那汤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