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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来了一句。

矜窈也一头雾水,二人脚步匆匆的往贺府而去。

庆梧正在门口等着二人,矜窈带着人回来了庆梧恭恭敬敬见礼:“李姑娘,屋子已经安排好了,您随属下来就是了。”

李氏懒懒嗯了一声,举止风情万种,临走前对矜窈道:“小夫人,记着你的话,今日我希望就听到我要的道歉。”

矜窈头皮发麻的看着李氏婀娜的离开了。

这下天真塌了。

贺安廷正坐在屋内的桌案后内手执账本,穿堂风而过,玄色袍角宛如水波一般荡起涟漪。

旁边站着三三两两的婆子与家丁,与他回禀中馈,他与县主恩威、宽容有度的管家之法并不一样,他手段凌厉,要的是绝对服从,这几日下来,府上比之前肃整了很多。

矜窈扒在门上,小心翼翼往里瞧,贺安廷余光瞥见:“都散了罢,日后这种错莫要再犯了。”

众人应声屏退,贺安廷放下账册招手:“进来。”

矜窈慢吞吞的进来屋:“夫君,李姑娘我接过来了。”

贺安廷点头:“她住府上这些时日你多与她走动走动,你素来没什么朋友,也好有个伴。”

矜窈心神不属,绞着手:“有一件事,我好像做错了。”

贺安廷起了兴趣,难得见她如此对自己袒露心迹:“哦?窈窈犯什么错了?”

“我说了你别生气。”

“且先说说是什么事。”贺安廷漫不经心道,他想着无论这错小不小都得哄骗着叫这小东西做她死活不干的事。

矜窈低着头:“李姑娘一直对夫君上次锦歌坊见死不救耿耿于怀,死活不想过来,我情急之下就说叫夫君给她道歉。”

贺安廷神色一滞,眉宇间顿时凝聚了冷色,神情黑了下来。

矜窈瞧着他的模样,心里一咯噔:“你生气了?”

贺安廷似笑非笑:“窈窈觉得呢?”

他这反问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必然是生气的,她急急解释:“那会儿我若是不这样说她也不会来啊。”

“夫君,你……”她眼巴巴的看着他。

贺安廷干脆道:“绝无可能。”

啪的一声,矜窈心里的小火苗熄灭了,她哦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她走了几步还回头看贺安廷,见他已经低下了头继续看起了文书,臊眉耷眼的离开了。

自己的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李姑娘那儿毕竟是她许诺的,还是得她亲自去解释。

她在李师师屋外徘徊了许久,而后敲响了门,门很快就打开了,见是她李师师懒懒道:“怎么是你,道歉的人呢?”

矜窈包子似地低下了脑袋:“李姑娘,是这样的,我夫君的过我可否能代劳?我替他道歉?”

李师师瞟了她一眼:“我猜贺大人不想屈尊降贵?”

矜窈尴尬的点了点头,越发无地自容。

谁知李师师只是噗嗤笑了笑:“想到了,瞧你那模样,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矜窈诧异不已:“你不生气吗?”

“我为何要生气,他与我又不相干,我本就知道贺大人不会屈尊降贵,他可看不上我。”李师师让开了路,叫她进来,她身着水红色寝衣,领口开的极低,矜窈没忍住扫了一眼,大为震惊。

观那尺寸,他们二人不想上下啊,而且因她的穿着,显得更是呼之欲出。

李师师一举一动都极美,是那种风情万种,摇曳生姿的美,大胆、野蛮生长,浑身具有鲜活气息。

矜窈对她生了好奇。

还有一丝隐隐的羡慕。

“你真可爱,贺安廷那种古板恶劣的男人怎么会娶你这样的小妻子。”李师师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

矜窈不太好意思:“哪有,是我高攀了,我们不过是因为父辈定下的婚约,还有腹中孩子罢了。”

李师师惊讶的上下扫视:“他可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