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软,一道略炙热的身躯环住了她,荆窈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很快就会了周公。
她一觉睡到天亮,日上三竿时云巧才来把她叫醒,荆窈迷迷糊糊醒来,还以为是在自己府上:“叫我做什么呀。”
“夫人,该起来给县主敬茶了。”
敬茶?
荆窈睁开了眼,今日是新婚头一日唉。
“现在几时了?”
“巳时二刻了。”
荆窈匆匆忙忙赶紧起身:“怎么都没人叫我啊。”
完了完了,去的迟了县主肯定要罚她站规矩的。
“夫人不必急,姑爷说您怀着身子,多睡会儿也无妨的。”
荆窈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嫁过来后确实有些胆战心惊。
“夫君呢?”
“姑爷去了书房,说夫人好了便叫人去请他。”云巧边给她挑选衣服边道
因着成婚,贺安廷有几日的婚假,早上便清闲了很多,但他身居高位,掌管文渊阁,是文臣之首,有大把的事宜要与他商议,所谓休假也不过是在家办公罢了。
云巧给她绾了个同心髻,发髻上簪了一圈缠花珍珠发簪,华美不失大气,耳垂上挂了一副红玛瑙耳珰。
衣裳是一身湖绿色海棠纹宽袖长褙,同色抹胸和乳白色百迭裙,俗话说人靠衣装,靓丽的颜色叫云巧忍不住夸赞:“这衣裳极美,连袖角还是金线绣的呢。”
荆窈认真端详,附和点头,眸中的喜爱快溢了出来。
云巧要给她更衣时,荆窈忽然一顿:“等下。”
她叫云巧把那裹胸布拿了过来,云巧吃惊:“您裹胸做什么?”
荆窈有些难为情,第一次面见婆母她还是希望不要太惹眼,昨夜贺安廷进了屋,目光扫了她胸前六次,肯定是觉得她看起来异样的很。
云巧缠布条时荆窈觉得疼的很,但她忍住了。
换上衣服时,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交叠于腹,挺直了腰身足尖不露裙摆地走了两圈:“怎么样?像不像那些贵女?”
云巧肯定:“极像。”
“走吧走吧。”
她刚出门笑意还未收敛就被吓了一跳,贺安廷站在院子里等上了她。
“夫、夫君?”她诧异道。
贺安廷负手而立,静静扫过她,自己眼光果然没错,她确实极为适合这靓丽的颜色。
他早就把当初为寻“搭档”的条条框框抛之脑后。
只不过,有哪儿好像不对劲。
贺安廷扫过她的前胸,眉头稍蹙。
“我们走吧?”荆窈下了台阶走到他身前,“晚了母亲该等急了。”
贺安廷压下疑惑,点了点头。
县主在正厅坐着,不急不缓的喝着茶,贺清绾冷哼:“都几时了,还没来。”
“闭上你的嘴罢,小心你大哥收拾你。”
话音刚落,夫妻二人踏上了台阶,那一高一矮的身影,宛如一对璧人。
县主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荆窈行屈膝礼:“给母亲请安。”
听到这一声母亲,县主心里拧了一下,有些怄,她压下烦乱,嗯了一声。
敬茶时荆窈小心翼翼,大约是有些紧张,手抖了一下,但被旁边温热的大掌拖了一下肘弯,她定了定神:“母亲请喝茶。”
按照惯例,县主想叫这茶水多叫她端一会儿,但很快,旁边便投递来一道锐利的视线。
她更怄了,没好气的接过了茶盏,敷衍喝了一口,褪下了手腕上的白玉镯子:“日后你就是我贺府的媳妇了,担好你的职责,阁老夫人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荆窈抿唇乖顺:“谨记母亲教诲。”
她也给贺清绾准备了见面礼,一对儿缂丝金镯,是她的嫁妆。
贺清绾倒也没说什么,不冷不热收下了。
荆窈来时就没用早膳,贺安廷便干脆传了膳,四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