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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更明艳了些,脸颊的软肉也多了,看来日子过得很不错。

“县主说这是安胎的,让我喝掉。”荆窈老实说。

贺安廷凝着她,似是在问为何还不喝,荆窈指尖抵着鼻子,瓮声瓮气:“苦,不想喝。”

贺安廷皱眉看着黑乎乎的汤药,他记得韩太医给诊治过,说她身体康健,药蛊又滋补,不必再用别的补药。

“那就不喝。”贺安廷伸手端过那碗药,“庆梧。”

庆梧心头涌现不太好的预感。

“喝了。”

庆梧:“……”

“啊这……主子,这不太好吧。”

贺安廷冷冷看着他,庆梧认命,端过来一饮而尽,药喝完差点吐出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股腥味儿。

荆窈意外不已,但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欣喜:“大人,你真好,谢谢你。”

她语气软软,贺安廷却莫名想,好?大约是比不得你的世子好。

想到此心情有些不太爽快,冷笑了一声。

“大人,你快走吧,别叫人发现了。”荆窈一脸紧张,探头探脑,这儿可是县主的院子,他们二人待在一处很容易被发现的。

贺安廷却想,若是发现了……

不对,他凭什么要躲躲藏藏,以他的地位和身份,如今却要怕一个黄毛小子,贺安廷本能不悦,丝毫忘了前些日子还要与她保持距离,两不相欠。

只要他想,她可以是任何身份,自然也可以与叶云峥毫无关系。

思及此,他眸光危险了几分。

“被发现了就如何?”他不以为意。

被发现了……荆窈瞪圆了眼:“被、被发现,会浸猪笼、遭人唾骂、千夫所指,后果很严重。”

当然这些后果大概率都是冲她来的。

贺安廷思索半响,语气很笃定:“我能解决,跟我。”

他眸光深深,似融了玄墨,要把人吸进去溺死,他眼眸极深邃,瞧着荆窈时神情专注,不似作假。

荆窈猝不及防愣住了。

他怎么还……

“贺大人,你别开玩笑了,不行的,不行的。”她语气嗫喏摇头。

她从未被人如此坚定选择,即便对方可能只是把她当做一时新鲜的……美人。

她虽然笨,但是也知道,男人一时上头的话不可信,她现在很好,去到贺安廷身边不可能会比现在好。

她装作语气轻松:“贺大人难道要娶我吗?哈哈,别开玩笑了。”她笑得很干巴,开了个自以为很好笑的玩笑。

果然,贺安廷沉默了。

荆窈顿觉后悔,自己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她后知后觉这个话不太好笑,现在好了,说不定他心里偷偷笑话她不知天高地厚。

丢人。

“我我我走了。”她再待不下去,笑也挤不出来,提着裙摆赶紧离开了。

贺安廷没挽留,他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去了县主的屋子,还未进屋便撞见县主身边的嬷嬷与婢女唠嗑:“那姨娘真是寒酸,好歹还是伯爵府的人,竟送了条帕子,上面还是绣的菊花。”

那嬷嬷嗤笑了几句,揣着盒子走了。

贺安廷鬼神使差跟在身后,待那嬷嬷把盒子扔了后,他伸手捡了回来,嗤笑了一声。

傍晚,叶云峥来了一趟贺府。

“大哥,殷王近来频频向我示好,拉拢之意明显。”

贺安廷头也没抬:“很正常,你如今在吏部当差,日后必定擢迁,他在欣赏你罢了。”

叶云峥低头自谦:“这些年多亏大哥提携,这份恩情云峥不会忘的。”

“能走到今日是你自己的努力,不必妄自菲薄,对了,今日叫你来是有关于外放一事,你不必再等几个月后了,越快越好。”贺安廷抬头道,

叶云峥心头一跳,有些莫名:“怎么突然这么急?”

“江南那边急需要上任。”贺安廷没解释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