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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小王妃 小舟遥遥 64931 字 1个月前

突的,还有点尖,很有可能是个男娃。”

想到白日里长信侯府婆媳俩对景王妃的殷殷叮嘱和小心谨慎,国公夫人不禁感慨:“可惜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不然她与景王也算是修得圆满了。”

肃国公默不作声,只道:“她如今这情况,的确是不容易。你平日若无事,就多往王府走动走动,尽一尽咱们做长辈的心意。”

国公夫人虽然觉得自家老爷未免太过宽厚慈爱,但转念一想,先帝与国公爷亲如手足,还曾救过国公爷一命,如今先帝最疼爱的小儿子落得这般下场,爱屋及乌,他们这为人叔婶的,自然也要对那孤儿寡母多加照拂。

权当是还报先帝的那份恩情。

国公夫人:“行,正好咱家库房里还有好些金丝血燕,过两日我给她送去。”

***

人与人之间的情谊,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经营的。

在国公夫人几次三番的探望下,云冉渐渐也与国公夫人变得熟络。

待到八月桂花香,肃国公府的小孙子办满月酒,云冉礼尚往来,亲自带了礼物上门。

抓周仪式结束,果真如她和司马璟猜测的一般,肃国公邀她下棋。

前往书房的路上,云冉一颗心狂跳不已,有紧张,又隐隐有些激动。

待踏进书房的门,见到坐在棋局前一袭藏青长袍、气度不俗的肃国公,云冉行了个小辈礼:“堂叔万福。”

肃国公的视线不动声色扫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方才捋须笑道:“侄媳不必多礼。”

他示意云冉坐下:“数月不见,侄媳清瘦不少。”

云冉没说话,只挤出个悲苦怅然的浅笑。

肃国公叹道:“阿璟的事,我也忧心不已,这孩子实在可怜。”

他一颗一颗收着棋盘上的棋子,神情悲悯的垂着眼皮:“我还记着他幼时是何等的乖巧懂事,小小的人儿,见着我就作揖,唤我八叔……莫说先帝疼爱他,这样聪颖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呢?”

云冉闻言,也垂下眼皮,一副伤怀模样。

肃国公回忆了几桩旧事,见对座的侄媳越发消极沉默,也改了口,温声宽慰道:“你也别太伤心,南边还在搜寻,只要一天没寻到,说明还有一线生机。”

云冉桌子下暗暗捏着大腿,再次抬头,双眼微红:“堂叔不用再哄我了,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若是还活着,早就寻到了。现下过去这么久,依旧音讯全无,怕是、怕是……”

她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

深深缓了两口气,方才稳定情绪般:“好在老天怜悯,还给我留了个孩子,不然我真想随他一起去了。”

肃国公道:“你年纪轻轻,别说这样的傻话,如今最重要的,还是保重身子,将阿璟唯一的血脉平安诞下。”

云冉抬袖拭了拭微红的眼角:“是。”

话落,见书房内静了下来,她眸光轻晃。

对面这老狐狸到底在等什么呢?

这都试探她快半个月了,难道还对她有防备?还是说,幕后之人并不是他?

就在云冉一颗心七上八下,一边怀疑难道她和司马璟的方向错了,一边琢磨着是否主动递个话茬时,对座的青袍长者终于开了口:“其实我今日请你下棋,是有桩要事。”

来了!

云冉眼波轻动,放下袖子,却是一脸天真迷茫:“堂叔有何事?”

肃国公没立刻说,只是静静盯着她。

若非过去一年和司马璟、赵太后和文宣帝他们打交道,见识过更威严锐利的目光,练出了胆量,云冉这会儿怕是也要露怯。

可她现下连大黑蛇那双会变绿的竖瞳都不怕了,何况对座只是一位国公——

论品级,还在司马璟之下呢。

想到司马璟和他满院子的蛇,云冉莫名有了种底气,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堂叔为何这般看我?”

肃国公见这小小妇人,一派天真。

又出自乡野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