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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小王妃 小舟遥遥 85718 字 1个月前

年一直深居简出,应当没什么政敌。难道是此次巡盐,他查出什么贪官污吏,怕事情暴露,方才杀人灭口?”

凡是涉及重利,难免有穷凶极恶之徒。

云商所说,的确是一种可能。

而长信侯夫妇和云仪、云泽互相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与此同时,皇宫。

云冉赶到寿康宫时,却是扑了个空。

寿康宫的宫人道:“太后此时正在紫宸宫。”

紫宸宫,天子居所。

云冉入宫多回,却从未去过。

可这一回,她实在没耐心多等,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拽着裙摆就直奔紫宸宫。

彼时的紫宸宫内,赵太后正在与文宣帝对峙。

“你可敢以列祖列宗、以钰儿发誓,不是你下的手?”

一袭暗紫凤袍的赵太后再不复往日的沉稳镇静,一双凤眸锐利如刀,定定看向面前的长子:“皇帝,回答我。”

文宣帝收到江南急报时本就心烦意乱,如今见生母火急火燎赶来,劈头盖脸便是质问,龙纹袍袖中的双手不由攥紧。

那张平素温润如玉的清俊脸庞也涨得铁青,回望着赵太后,嗓音沉哑:“母后这是在质问朕?”

赵太后拧眉:“哀家只是要个答案。”

“果然在母后心里,阿璟永远是第一位。”

文宣帝冷嗤:“为了他,甚至不惜威胁朕,拿朕唯一的子嗣起誓?”

文宣帝看向赵太后,沙哑嗓音带着一丝嘲意:“难道钰儿不是你的孙儿?还是说母后也听信外头那些谣言,怀疑钰儿的血脉?”

赵太后一噎,待触及长子眼底那份失落,心口也微微刺痛。

“哀家不是那个意思。”

赵太后克制住心底对幼子的担忧,沉沉吐了口气,再度抬眼,她眸光幽深:“只是你先前的作为,叫我不得不有此一问。”

文宣帝眉心微动。

赵太后直视他:“先前与阿璟说亲的那三位贵女,是你的手笔吧。”

她的语气很淡,淡的就如讨论今日的茶汤泡得酽了些。

“还有这些年对阿璟的那些攻犴诬蔑、流言蜚语,也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对吧?”

“……”

文宣帝喉头发涩,上下滚了滚。

赵太后见他默认,扯唇苦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的那些手段也是我教的,又如何能瞒得住哀家。”

“哀家只是没想到……”

她痛苦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底一片痛色:“没想到你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竟然真的对你的亲弟弟痛下杀手!”

“旁的随你如何做,哀家皆可睁一只眼闭只眼,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阿璟的性命!他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且他从未想过与你争锋——”

“他那样聪明,你以为他不知道你背后做的这些么,可他从未埋怨过你半句,更从未想过针对你、报复你!当年本就是我们亏欠了他,害他在戎狄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哀家不求你能对他多好,可你怎的连他一条性命都容不下?”

“皇帝,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太后眼眶通红,嗓音也透着嘶哑,看向文宣帝的目光疏离而陌生。

文宣帝搭在膝头的手指不觉攥得更深。

失望。

太让她失望。

从小到大,他听过最多的话,好似便是这句。

好像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做好,都不能叫她满意。

可司马璟无论做什么,她都觉得好。

同样是她腹中出来的孩子,为何她能如此偏心?

“司马稷,你说话!”

突然拔高的语调如一把利刃,无情划破殿内的静谧。

文宣帝撩起眼皮,便看到自家母亲面容冷肃,视线如冰,像是看敌人般逼视着他:“回答哀家,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