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十分惦念主持与其他道长。”
王爷徒婿主动要求逛道观,静岳主持自是欣然答应。
“郎君这边请。”
她带着司马璟一行人出了静室,从大门开始逛。
因着聊得都是云冉的事,戴大郎和常春等人都远远地在后头跟着,只能听到细碎谈话声,却听不清具体内容。
眼见二人聊了一路没停,一向清冷淡漠的景王爷偶尔还会勾唇轻笑,戴家大郎不由纳罕:“原来殿下竟是会笑的!”
一旁的常春听到,斜他一眼:“戴郎君这话说的,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我们家殿下自然会笑。”
戴大郎忙道:“公公莫误会,我的意思是殿下来扬州办差也有大半月了,印象中就没见殿下笑过。”
便是他们找来了扬州最为有名的花魁娘子献艺,别说博君一笑了,景王当时脸黑的,把在场所有官员的脸都吓白了。
从此扬州府各个衙门的官员,再不敢给景王献美人。
对着千娇百媚的花魁没个笑脸,对着个岣嵝清瘦的老道士倒是和颜悦色……
戴大郎忍不住去想,那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道姑到底是何等绝色,竟能叫堂堂王爷出门多日,都能为她洁身自好,不沾女色?
他有心想与常春套近乎,打听一二,可这长安来的阉人颇为傲气,两手一揣袖,垂着眼睛道:“我们娘娘神仙似的人物,岂是你我能在背后妄议的?”
戴大郎一时噎住,面露窘色。
还是耿东脾气好,竖起个大拇指与戴大郎道:“我们王妃娘娘是这个!”
“仙女下凡,观音转世,人美心又善,简直是天下第一好的女子!”
第79章
这个下午, 静岳道长十分热情地带着司马璟把水月观转了一遍。
行至财神殿前的算命摊子时,静岳道长道:“从前这个摊子是由贫道的四徒弟负责照看,但冉冉喜欢与人算命看相, 一得空就过来坐摊。只她年纪小,面相嫩,香客们都不要她算,嫌她道行浅, 算不准,可把她气坏了,第二天往脸上抹了好些锅底灰,试图装成熟,但还是没人找她算,气得她大喊‘谁还不会长大似的,等着瞧吧’, 就跑去后头砍柴泄愤了。”
行至后院寝屋,静岳道长道:“殿下别看她大大咧咧,但她打小心思就敏锐。贫道刚捡到她时,她病得小猫崽似的眼睛都睁不开。后来好不容易救了回来, 身体还是孱弱, 冬日尤其怕冷。但我们道观拮据,用不起炭, 于是冬日夜里, 她几个师姐就轮流抱着她睡。”
静岳道长指着房间里的大通铺:“她长到八岁前, 都是和她师姐们睡。直到有一年她从山下带回一条小黄狗,哭着求我留下……”
想到扎着两个小鬏鬏的小徒儿抱着小黄狗,站在廊下,委屈巴巴地哭着:“师父我求你了, 就把小狗留下吧,我和小狗分一碗饭吃就够了!”
那可怜模样,实在叫人拒绝不了。
“我一答应,她脸上的鼻涕和眼泪还没干呢,抱着小狗就呲牙傻乐。但那小狗夜里乱叫,她师姐们没法睡,就将杂物间收拾出来,铺了张床,让她和小狗一起住。”
说话间,静岳道长带着司马璟到了后罩房最靠边的一间屋子。
道观如今已扩建了好几处院落,但这间云冉曾经住过的小屋子,静岳道长还是留了下来,平日里上把锁,不让外人进,每月打扫一回。
这会儿司马璟来了,静岳道长打开锁,叫他看了看。
压根都不用进屋,屋子太小太小,站在门口就一览无余。
小小的木板床,打补丁的青纱帐,靠窗的小木桌上摆着好些泛黄旧书,还有一堆鬼画符的废纸。斑驳褪色的墙皮上还挂着一副极其简陋的画,上头画了只草丛里奔跑的小黄狗,下方一行小字和一个黑黑的狗爪:「爱犬百岁,长命万岁。」
司马璟扫过那副画,又扫过那张矮小的木床。
这床瞧着实在脆弱,既窄又小,睡她倒是凑合,若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