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也摆出一副亲厚欢迎的姿态。
“那就再等等吧。”护国公交代夫人徐氏:“你去厨房盯着些,莫叫席面凉了。”
徐氏应声,刚要退下,便见管家快步跑来:“来了,来了!王府的马车已进坊门了。”
这话一出,护国公立刻肃正神色:“快将大郎他们叫来,随我出门迎客。”
眼见着长兄带着子侄们出门迎客,郑氏也长松口气,她差点以为女儿女婿不来了。
她并未出门相迎,而是回到正堂,陪着自家老爹老娘,与他们招呼道:“您二老的外孙女和外孙女婿来拜年了。”
护国公府的老太爷和老太太都长寿康健,耳聪目明,听得这话,乐呵呵点头:“好、好。”
约莫一盏茶,正堂外传来了热热闹闹的说话声。
一屋子女眷抬眼看去,只见在郑家人的簇拥下,一对身着红衣的璧人从庭中缓步而来——
那身形修长的年轻郎君,面如冠玉,红袍灼艳,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而他身旁的红袄小娘子,云鬓花颜,粉面娇丽,端的是灿若春花,皎若秋月。
二人并肩携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话本里的才子佳人走了出来,当真是世间第一等般配。
堂中众人都看直了眼,还是钱似锦掩唇,轻笑道:“瞧这俩口子多有默契,都穿红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新娘和新郎官呢。”
她这一出声,堂中众人也都回过神。
再看那穿着红袍的小夫妻,当真似新婚般喜庆。
郑氏之前还一直遗憾云冉出嫁那日,景王未能来迎亲,也没见到夫妻俩都穿红袍的模样,今日倒是如愿了。
“阿娘。”
云冉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外祖父外祖母旁边的郑氏,与她笑吟吟递了个眼神,才带着司马璟给上座两位长辈行礼。
“外祖父,外祖母,这是我的郎婿,景王殿下。”
“老臣/臣妇拜见殿下。”
郑老太爷和老太太起身与司马璟行礼,司马璟虚扶了一把:“二老不必多礼。”
“二老是王妃的长辈,便是本王的长辈。”
司马璟道:“今日初二,特来与王妃向二老拜年。祝二老新禧康泰,福寿绵长。”
这话一出,莫说是郑老太爷和老太太,堂内其他人也都难掩惊诧。
眼前这温润有礼、神态平和的俊美男人,真的是传言中那位阴冷可怖、不好相与的活阎王?
他们怎么瞧着很好相与,且一点都不可怖呢?
郑家六郎与云商年纪相仿,躲在人群里,都忍不住拿胳膊撞了下自家表兄:“四哥,这真是景王殿下吗?不会是假的吧。”
“放你的屁。”
云商白了他一眼:“早和你说了,我这位王爷妹婿乃是人中俊才,龙章凤姿,整个长安城挑不出比他还要出众的儿郎,外头那些都是胡说八道,以讹传讹。平白叫我这妹婿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实在可恶!”
郑家六郎咂舌,之前云表哥和他各种吹嘘景王的俊美出众,他还不信,以为表哥这是在替自家人挽尊——
毕竟再糟糕,也是他的亲妹婿,他总不能打自家的脸,说自家的不是。
但如今亲眼看到这位芝兰玉树的景王殿下,郑六郎忽然理解了为何从前有传言,说是先帝和太后都偏宠幼子。
景王殿下虽与当今陛下一母所出,但论姿容,差距实在过于明显。
饶是文宣帝是自家亲姐夫,郑六郎也无法昧着良心替皇帝说话。
儿郎之间议论纷纷,郑家女眷们自也少不了窃窃私语,一个个皆为景王的姿容和态度所惊诧。
云冉和司马璟本就赶在饭点过来,如今给郑家的长辈们拜完年,便也准备入席用膳。
二人虽为小辈,但身份尊贵,自然是坐在主桌,席位也仅次于郑家老太爷和老太太。
对面则是坐着护国公夫妇、二房夫妇以及长信侯夫妇。
至于郑家